“那。。劉前輩。。。您一個人。。。”宋寬轉身想走,但還有點不放心。
“快走!”老劉頭回頭怒道,宋寬無奈,從包裡拿出子彈換上。三步一回頭的往回撤。“劉前輩,別碰秦教授,他的身上。。不能碰。。”宋寬臨走還不忘囑咐一句。
“這荒山野嶺地有人胄。。”老劉頭現在覺得以前地一切推理似乎都有問題。人胄是一種天然形成的怨櫱,如果屍體充滿怨氣,且屍首分離,一些修仙的畜牲便會從腔子直接鑽進死者的體內,以怨體的內臟為食,並以此怨體為穴,而藉助畜牲修仙地陰氣。被佔體為穴的屍身也不會腐爛。日久天長,畜牲之體會與怨體合二為一,也就成了所謂的人胄。總體來說,人胄可歸為修仙畜牲的一種,但與一般修仙畜牲不同的是,人胄擁有人的怨氣,比一般的修仙畜牲要厲害很多。由於必須是死於“斬首”的屍體才有可能在為人胄,所以在民國(死刑犯開始執行槍決)以後基本上就沒聽說哪出過這種東西,而現在都八十年代了,在這荒山野嶺裡忽然碰上這麼個玩意,弄得老劉頭也很是納悶,不用說,肯定跟他老趙家有關,否則就算民間搶劫,也不可能把人劫到如此僻遠的深山老林裡行兇啊。。但就算這個斬首地屍體是出於趙昆成父親之手,他斬的又是誰?
而眼前的情況是,顯然已經容光煥發不得老劉頭慢慢分析了,此刻秦戈趴在地上,雖然身體一動不動,但一條腿卻在不停止的抽搐,且時不時的彎曲一下,不知道是手電光線所致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秦戈的臉黃的象小米一樣,嘴裡不斷吐著黃呼呼粘沫,彷彿隨時都會斷氣。
而在秦戈前面也就半米開外的地方,那個人胄站了半天,也沒什麼反映。
“他孃的,他站那想幹啥啊。。。”此刻,老劉頭也不敢冒然上前,“要麼就過來,要麼就滾蛋,這秦戈再不救恐怕性命難保呀。。。啊!!”想到性命難保,老劉頭恍然大悟,這個人胄並非是沒反應,而是在等著秦戈死!相傳人胄身邊的霧氣是怨氣加屍氣所生,吸入者會很短的時間內死去,一旦活人因吸入這種霧氣而死,人胄便會食其五臟(也有傳說是食其雙目)以加強自身人的怨氣。
“認識他算倒八輩子血黴了。”看了看瀕死的秦戈,老劉頭也認命了,把心一橫運起真氣,用匕首割破手指,撿起一塊石頭,蹭了鮮血,照著人胄的腦袋就扔了過去。
這沾了陽血的石頭,砸在人胄的腦袋上顯然比子彈厲害得多,只聽這人胄發出了一聲讓人脖頸子發麻的尖叫,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老劉頭身上。
“來呀。。來。。來。。。”老劉頭晃悠著匕首挑釁,另一隻手在背後偷偷的把裝滿”赤硝“的鐵罐子的蓋開啟了。
只聽嗷的一聲,人胄猛的撲向老劉頭,速度之敏捷,比巴山的”千魂魈“也差不多,眼看著這人胄撲到跟前了,老劉頭閉住一口氣,拼命往旁邊一閃,嘩的一聲,把多半罐子的赤硝都揚到了這個人胄的身上,只聽一聲刺耳的慘叫,人胄立即倒在地上打起了滾,身子周圍的霧氣頓時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其身體表面散發出來的陣陣白煙,夾帶著一種燒腐屍時才有的焦臭味,說不出的刺鼻。
老劉頭順勢竄到人胄跟前,想補上一刀,但沒想到這人胄好象不只是擁有人的怨氣,用句現代的詞彙形容,智商好象也比一般的畜牲高出不少,痛苦歸痛苦,但看著老劉頭過來了,躺在地上伸手就是一下,正撓到老劉頭腿上,老劉頭頓時覺得痛入心髓,一條腿立即失去了知覺,”啊“的一聲慘叫便倒在了地上,而人胄反而冒著白煙緩緩的站了起來,離老劉頭只有兩步遠。
此時老劉頭忍著劇痛用手電一晃,終於看清了這個人胄的腦袋,看輪廓似乎是一隻黃鼬所化,其大小和身體很不成比例,而且“臉”的部分已經扭曲到了噁心的地步,有如一塊被刀戳爛了的牛肉,除了一個大一點的縫隙象嘴以外,根本看不出哪是眼睛哪是鼻子哪能是耳朵。
“你他孃的給我死吧。。。!”老劉頭咬著牙翻過身,照著人胄的大腿就是一戳,但此時一來位置和姿勢都不佔優,二來一口真氣已被腿傷打破,這一刀不論力道還是速度都差了很多,人胄敏捷地往後一閃,一刀刺空。
劇痛在身,老劉頭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此刻一條腿已經不聽使喚,站都站不起來,而眼前這個人胄顯然傷得不重,至少將此時的自己置於死地是綽綽有餘的。。。
正發愁時,老劉頭忽然聽見旁邊的草叢嘩啦一響徹雲霄,而人胄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東西,猛的把頭轉向草坪。。。繼而後退了好幾步,從後退的姿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