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張毅城一把放飛了手中的鷂子,只見鷂子在空中飛了兩圈,撲拉一下落在了小土坑的中間,一個勁的用爪子刨地,就跟老母雞刨蟲子一樣。
“有問題…”張毅城小心翼翼的走到小土坑中間,一把捏回了鷂子,“能挖一下嗎?”
一刻鐘後,李二貴回村拿了把鐵鍬,開始順著鷂子刨地的地方往下挖,沒挖兩鍬,便感覺戳著了硬東西,“啥行子?哥,當初你帶人埋的時候還埋啥了?”
“啥也沒埋啊…”李富貴也湊合到了跟前,乾脆用手刨起了土,不一會,一片斜插在地裡的瓦片被挖了出來,“這誰埋的?”李富貴也是一腦袋的問號,這種瓦明顯不是李村的瓦,像是城裡公園蓋亭子用的圓瓦。
“咦?”張毅城也一陣納悶,這種挖自己見過啊,這不是柳東昇當初拿給自己鑑定的那種瓦片嗎?拿在手裡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塊瓦和那塊挖一樣,上面也刻了那個奇怪的圖案。
“我明白了!”張毅城嘿嘿一笑,走到埋瓦片地的對面,這塊,再挖挖…
果真,從這片挖的對面,李二貴由挖出一片瓦。
“這行子幹嗎用的…?”接過瓦片,李村長也是一陣納悶,要說真是什麼法術吧,以前看跳大神的一半都用什麼八卦圖香爐什麼的,怎麼還有用瓦片的?
“姥爺…這個東西,我的一位當警察的叔叔前不久也拿給我過一片,作用我不好說,但我覺得,這東西有保持屍身不爛的功能,不信你們挖挖那些兔子,肯定沒爛。”
“有這事?”李二貴也是一陣新鮮,乾脆抄起鐵鍁繼續往下挖,沒記下便挖到了當初埋的兔子屍體,用鐵鍁一戳,身子軟囊囊的,拎出來一隻仔細看了看,果真,不爛不臭,跟剛死的時候沒多大區別。“哎喲,這行子可真是寶貝…”李二貴接過瓦片一陣愛撫。
“我爸說過,人要不爛的話,條件有兩種,要麼只陰無陽,要麼陰陽不流。這塊地上有螞蟻,所以不是聚陰池,現在看來,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兩個東西,能夠製造一種陰陽不流的環境…”張毅城皺著眉頭琢磨,李村長聽的眼珠子都瞪圓了,心說真是啥爹生啥兒子啊…
“這倆行子我要了…”李二貴也挺美的,“惠玲(李二貴的媳婦)他爹快不行了,這東西等給他爹下葬用…”
“呸!你個沒良心的,這寶貝不說留著給你爹用!”一聽這話,李村長也急了,眼看自己也快蹬腿了,這個沒良心的兒子卻想著把這麼好的東西孝敬老丈人去…
“姥爺,二叔,你們聽我把話說完行麼?”張毅城臉也綠了,心說這幫人怎麼什麼東西都惦記啊…“姥爺,二叔,這不是什麼寶貝!陰陽不流的環境,活人呆長了受不了,死人更受不了!”
“受不了?死人有啥受不了的?”李二貴一愣。
“我爸平時沒少教我,體屬陽,魂屬陰,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身體裡陰陽之氣是流動的,所以魂魄可以離體,也可以還魂,一旦陰陽不留了,魂魄不能離體,無魂之體也不能還魂!要麼起屍,要麼遊魂成惡鬼!後果很嚴重的!”張毅城雖說道行不深,但理論知識倒是不少。
“還魂?死人還還啥魂?”李村長也聽傻了。
“姥爺,您沒聽說過頭七嗎?死人必須要還一次魂的,否則死人永遠不可能相信自己死了!日久天長怨氣一重就成惡鬼了,不能投胎!”
“哦…這麼回事…”李村長好像聽明白了點,“那頭七之後再用這行子呢?”
“我說姥爺,這種便宜咱能別貪麼?”張毅城都快死了,心說這幫人怎麼這麼愛佔小便宜呢…
回到村裡,張毅城開始埋頭在李村長家翻起了書,要說這次來,張毅城的準備還是比較充分的,除了把家裡能拿的都拿來了,更是把張國忠的書帶來了不少,雖說平時沒學太多,但畢竟有底子啊,有道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麼…
與此同時,河北岐口。
在當地民警帶領下,柳東昇來到李樹林住的房子裡看了看,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就在回到派出所準備和當地的同志一起開個會時,天津的電話追到了,打電話的是小朱,語氣驚的就像看見了外星人一樣,“柳…柳隊…我…我查到…一個很可疑的人…”
“嗯,說說看…”柳東昇對於小朱的辦事能力多少還是有點懷疑的,讓他去銀行查死人帳戶,沒準又把哪家公司的業務流水翻出來了。
“兩個人…上個月…私人海外匯款共計…共計…一億港幣…”小朱的語氣都有點哆嗦了,聽完這話,柳東昇手裡的聽筒也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