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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官想來是極管用的了。

遠處的一處閣樓上,季旬正坐在高椅上,手執遠鏡憑欄眺望。這裡是他在揚州的別院,這處閣樓本就建在地勢較高的地方,又刻意修了四層之高,因而在這閣樓頂上可以眺望大半個揚州城。

季旬每每到這處別院時,都喜歡在這閣樓上待上片刻,欣賞這揚州城的美景。今日,他派人去跟蹤打聽董櫻後,便是來到這別院閣樓上待著,一邊賞景,一邊等著手下傳訊息回來。

女子的身份很快便查清了,與他所猜測的差不離,是那揚州城頗為有名的凝香閣的頭牌董櫻娘,數日前從良離開,昨日卻投江為他所救。

既是從良,為何投江?想來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所遇非良人。

接著,訊息一個一個的傳回來,從當鋪爭執,到秘技救人,從一路找工,到一拳驚人,從做工換包子,到急智應仇敵,從拒回青樓,到走投無路……

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季旬愈加詫異,與他所預想的好戲差異頗大,與那女子原本的身份性格也不甚相符。難道是到鬼門關走了一趟,便性格大變了?

季旬正苦思不得其解,就得知董櫻娘躲在了兩條街外的巷子拐角處,便拿了遠鏡看過去,細細觀察起來。

他看著董櫻娘從最初的疲憊掙扎,到沮喪絕望,再到後來的縮頭逃避,從遠鏡中,他甚至能看到她輕微抽搐的雙肩,應是在哭泣。那瘦削蜷縮的一小團,竟莫名讓季旬心中生出了一絲憐惜。

危機環伺的成長環境,讓他生得一副冷漠心性,長大後又在商場浸淫多年,一顆心早已冷硬如鐵,又怎會對這樣一個才羞辱過他的陌生賤籍女子心生憐惜?

這一定是錯覺,季旬心想。看著那董櫻娘埋頭逃避時四周多出來的鬼祟之人,季旬知道,這女子今日怕是難逃一劫了。

看到董櫻娘終於抬起頭,發現了四周的異常,她驚恐畏懼的表情並未讓季旬感到絲毫意外。然而,當那一瞬間的寒芒閃過時,季旬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緊接著一看,這女子竟是挺直了腰,神色前所未有的堅定,似乎突然間被注入了一股無畏的勇氣。

季旬直覺這女子要做些什麼驚人之舉,耐心等了片刻。每一次車馬行過遮掩季旬視線的時候,他都會猜測董櫻娘也許會喪失勇氣改變主意。可每一次視線再次落到她身上時,那種由內而外的孤勇卻愈來愈盛。

當再一次車馬行過時,異變突生。被車馬遮掩住視線的季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可從那隱隱傳來的聲音,和現場略顯慌亂的場景來看,季旬知道,這便是那女子的驚人之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且不論季旬是如何猜測的,董櫻清楚自己所做的不過是走投無路時的孤注一擲罷了,算不上什麼驚人之舉,只是一個不慎便有可能丟掉性命。

在意識到危險近在咫尺時,董櫻雖然明白自己報官無用,卻仍想借助官衙來躲過這一劫,於是便有了這麼一出。

此刻,她正被幾名侍衛按著跪在地上,脖子上還駕著兩把冰冷的刀,只要她敢妄動,怕是腦袋便要搬家了。

“別,別殺我!”董櫻瑟瑟發抖地求饒。

“現在知道怕了,你可知這車裡坐的是誰?真要衝撞了她,你十顆腦袋都賠不起!”一名黑臉侍衛來到她面前冷聲說道。

“我,我知道。”董櫻連頭都不敢點,見馬車的裝飾精美,猜測裡面坐的是女眷,便小心翼翼道:“這車裡是,是我娘!”

眾人聽了一愣,黑臉侍衛瞬間臉更黑了,忙出聲喝道:“大膽,你連車裡是誰都不知道,就敢隨意攀親,也不怕掉腦袋!”

“反正,反正我就知道這車裡是我娘。”董櫻擰著脾氣堅持道。

“你,你還敢說!”黑臉侍衛瞬間抽出腰間的佩刀指向董櫻。

董櫻嚇得一縮,卻趁機哭喪著臉朝馬車方向喊道:“娘,娘你快出來啊,有人要殺你女兒啊!”

黑臉侍衛頓時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一時半刻竟不知道這小姑娘說得是真是假,手中握著的刀也收了回來,不敢再指著人小姑娘。

連拿刀架著董櫻的兩名侍衛也不自覺地將刀拿開了些,按著董櫻的手也不敢用力了,可見董櫻這句話殺傷力極大。

這時,一名穿著秋香色宮裝的女子下了馬車,來到董櫻面前,先是看了她兩眼,接著擺了擺手示意侍衛們放開董櫻,這才道:“這位姑娘,請先隨我上車吧。”說罷,做了個請的姿勢。

董櫻一看那女子穿著宮裝,心裡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