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發力,他身上的肌肉像是游龍般從後背迅速延伸到了手臂,一剎那,牛皓凌感覺像是握住了一塊生硬的鐵塊。
“給我去!”莫銘堂發力完畢,右手猛地一拉,想將牛皓凌丟飛出去。
只可惜,這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他這記迅猛的上提力,竟然沒有令牛皓凌有絲毫移動。
“什麼?”莫銘堂的表情微微一呆,他這一提,就算是鋼繩也拽斷了,可牛皓凌卻是紋絲不動。
牛皓凌嘿嘿一笑道:“先生,我要發力了哦。”
“哼!”莫銘堂不想丟臉,使出了渾身力氣,全數聚集到了手臂上。
“咯咯咯………”牛皓凌的發力,令兩個人的手臂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伴隨著這股強大的發力,兩個人的雙腳緩緩踩開草坪,雙腳深深陷入進了其中。
四周圍觀的福壽堂成員全都看呆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類的雙腳能像釘子般釘入地裡的。
腳下可是草坪啊,草根的韌性用鐵鍬都不一定可以鏟開,這兩人竟然可以原地不動的嵌入地中。
“好小子!”因為發力,莫銘堂漲紅了臉頰,他手臂微微顫抖,發須無風而動,整個人如一座大山般矗立著,暫時還看不出敗象,而牛皓凌的表情,則更是看不出敗象,從始至終,牛皓凌除了憋氣一言不發外,臉不紅氣不喘。
兩人的雙腳一毫一毫的下陷,不知不覺,已經沒過了腳踝。
牛皓凌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臉色浮現出一絲潮紅,他深吸一口氣,哈哈笑道:“先生,晚輩得罪了。”
伴隨著這句話,莫銘堂只感覺手臂傳來一股巨力,接著他的身體猛的從地上被拔了出來,像是鐵錘般被牛皓凌掄到了一邊,嘩啦啦一聲,強大的慣性還是將莫銘堂丟飛出了十多米之外。
鴉雀無聲。
福壽堂的成員無一不是將莫銘堂敬若神明,萬萬無法接受他們心中的神明被一個年輕人打敗的現實。
“哈哈,痛快!好!痛快!好久沒有花費這麼多力氣了。”莫銘堂毫髮無損的從地上爬起來,活動著右臂問道:“你到次王級了?”
牛皓凌拱手道:“僥倖!”
莫銘堂一抬手,打斷了牛皓凌的謙虛,瞪眼說道:“晉級便是晉級,何來僥倖一說?哪怕真是僥倖,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牛皓凌忙躬身道:“先生教訓的是。”
莫銘堂打掃了一下身上的草葉,說道:“你去吧,早些離開西雅圖,這兩個組織不是一般勢力,等到天亮了,你便走不了了。”
牛皓凌問道:“會不會給先生帶來麻煩?”
莫銘堂哈哈大笑道:“不會,美國是個講究法律的國家,我一個人未殺,他們怎麼找我麻煩?”
一旁的巳蛇郎琴也笑道:“牛先生儘管放心,我們在西雅圖經營三年,這點關係還是有的,我派車送牛皓凌前往機場。”
牛皓凌搖頭笑道:“不用了,你還是陪先生回去吧,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見到牛皓凌幫他們解決了最大的敵人,巳蛇郎琴心中原先的怨恨也煙消雲散了。
牛皓凌不是不相信莫銘堂,而是不相信巳蛇郎琴,畢竟在這以前,他們還是水火不容的敵人。為了安全,他寧願再操起老本行,‘借’幾輛私家車去機場。
回到拉斯維加斯時,正好凌晨五點鐘,牛皓凌回到房間小憩了一會,開始為了即將開始的半決賽而思索。
半決賽從籌碼數量上來看,嚴維婷輸的可能性相當大,現在距離比賽時間還有四個半小時,牛皓凌必須在這個時間段裡尋找到辦法,如果實在找不到行之有效的辦法,牛皓凌只能冒著得罪何宏洋的危險令那位快車手傑米·利德暫時消失兩天了。
當然,如果真這麼做了的話,那他也就徹底得罪千王派系了,不過這也沒辦法,俗話說死貧僧不死貧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紅葉酒店外圍的密林中,兩輛商務車停在了黑暗中,第一輛車門拉開,一臉陰沉的中山悠鬥率先走下了車,陪在中山悠鬥身邊的,還有兩名沒有絲毫表情波動的青年。
第二輛車門開啟,馬洛裡從中走出,還有三名身穿迷彩服的高大白人。
中山悠鬥看到馬洛裡下車,立即冷聲問道:“你的人什麼時候到?”
馬洛裡有些尷尬的皺眉道:“不知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那邊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哼,沒用的東西。”中山悠鬥絲毫不給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