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光是福壽堂,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不少組織和個人都無底限的思想開放了,變得激進、重利、無信仰。
“在福壽堂的協助下,我重拾過去的自信。”莫先生繼續說道:“直到那個叫王慶友的男人出現,差點改變了我的命運。”
“王慶友?”牛皓凌第一次聽說過,他暗自猜測,這個王慶友不會是在齊州大廈碰到的那名霸氣凜然的老者吧?剛才聽莫先生提起過王爺,牛皓凌依稀記得,那名老者也被稱之為王爺。
“你們不認識,那只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小混混。”莫先生臉色陰沉了下來,哼道:“那是齊州剛改革開放的時候,我作為隨行保鏢,陪同一位主管經濟的副省長前往馬來西亞調研。”
“馬來西亞是一個由十三個州和三個聯邦直轄區組成的聯邦體制國家。內部管理極為鬆散,政權主要依附在幾家大型的財團上面,說白了,就是國外的黑道組織。”莫先生搖頭苦笑道:“由於我在齊州的名氣,招惹到了這個叫做王慶友的男人。”
“他要和我打地下黑拳!”莫先生的語氣很凝重。
“他腦殼壞掉了?”牛皓凌嗤笑一聲,巧妙的拍了莫先生一個響亮的馬屁。
莫先生搖頭:“他確實有點功夫底子,只是身手和你差不多。”
牛皓凌表情一僵,暗怒道:“什麼叫做‘有點’?什麼叫做‘只是’?這個老東西是在侮辱我嗎?”
“他不是腦殼壞掉,而是想讓我故意認輸。”莫先生儘管說的含糊,牛皓凌卻也聽出了話中的意思,當時的莫先生正值體能、事業的鼎盛時期,號稱是齊州的傳說,在江湖上極有名望。如果贏了他,那這個姓王的可就揚名江湖了,一方面可以抬高自己的身價地位,另一方面,可以狠狠賺一筆賭彩,畢竟這種懸殊的賭局,只有傻子才會買姓王的贏。
現在牛皓凌確認了,這個叫王慶友的傢伙不是他所見的那位‘王爺’,雖然他只見過那位‘王爺’一面,卻能感受到這位老者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凌厲殺氣與傲氣,這是一種很難改變的寧折不彎的氣質,也是牛皓凌這輩子都很難擁有的獨特氣質。
牛皓凌試探的問道:“前輩同意了?”
莫先生冷笑道:“我答應了他,然後在擂臺上殺了他!”
吸~~~~他也太不懂江湖道義了。牛皓凌腦海裡僅存的唯一一個念頭。
像是明白牛皓凌和鐵牛在想什麼一樣,莫先生又說道:“所以,我退出了江湖,甘心當一個混混。”
當一個比江湖大佬還牛。逼的混混?牛皓凌又忍不住打量了莫先生一眼。
“王慶友有一位叔父,叫王辰,人稱王爺,他是個高手。”莫先生臉色浮現濃濃的殺機:“我身上那道致命的傷口,便是他給我留下的,當年牛志山就是用這把扁擔替我擋下了他最後一式殺招!否則——”
莫先生的目光落在了鐵牛手中的扁擔上,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
“那前輩怎麼知道他出身於四王會?”牛皓凌打破沙鍋問到底。
莫先生說道:“他殺我的理由,是因為我殺死了四王會未來的繼承人。”
四王會的繼承人?那不就是我了?牛皓凌的表情很愕然,感情那位王慶友小哥,還是他的前輩啊。
王辰想殺莫先生,應該不是因為王慶友是他的侄子,最主要的原因是莫先生宰掉了有可能是四王會第一任繼承人的試練者。
如果有人殺死了自己,那個老頭會不會也出現呢?牛皓凌記得很清楚,這位神秘的王爺曾經暗中保護過他一個月。
講到這裡,莫先生的故事便是終章,他不適合講故事,一段本來應該精彩紛呈的熱血故事,被他講的像是喝水吃飯般平淡。
如果牛皓凌有這樣的經歷,他肯定會大講上三天三夜,然後花錢在各所大學巡迴演講,反正現在的大學生在大學裡所學的東西,除了約炮技能畢業後能用上外,其餘均無用處,談不上什麼毒害莘莘學子,最後再學學那群瞎貓碰到死老鼠而成名的學者、企業家們,東拼西湊出一本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寫的誰的個人傳記,好好的風光上一回。
人生在世,怎麼得也該給後人留下點什麼,對不?
“真是精彩!”牛皓凌帶頭鼓掌,無人應和。
莫先生從地上爬起身,說道:“我欠牛志山一條命,也欠福壽堂一份恩情,自古恩情比命重,我不可能兩不相幫,眼睜睜看著福壽堂消失,同樣的,我也不可能出手對付恩公的後人,你說這件事怎麼解決?”
燙手山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