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平靜的血管,月洞主條件反射地要出手,可立時意識到自己的身分,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是劫難來臨之前的那個任由他們拿捏的人,還想著那股氣息,月洞主最終將頭低了下來,楚南這才繼續說道:“既然不自爆,那就選擇一人代替你去死吧,該選擇誰,你比我清楚吧?”
楚南放開了他,站於一邊,剛才一番拼戰,讓他停止了為重劍採集能量,看到月洞主數番猶豫,最後捏拳,走向扈長老他們那個戰團,目光直瞪著陽洞主之後,楚南趕緊在體內空間裡繼續採集起來,要趕在五行源劫結束之前採集完全。
同時,楚南還看了右手小指一眼,眼中有驚疑之光閃爍,他敢肯定,以前融在小指裡的骨頭,已經在重得打擊之下,碎裂乾淨了,可是,剛才他施展“乾坤一指”時,右手小指的強悍程度,比起之前來,還更加厲害!
那一邊,陽洞主看到月洞主朝他走來,眼睛裡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厲喝道:“月洞主,你想做什麼?”
“活命,還有,爬得更高。”
“你忘了,我們都是衍天洞之人?”
“之前是,現在不是。”
月洞主非常平靜地說來,陽洞主有些瞠目結舌,原本他以為月洞主就算被控制住,也不會像扈長老他們一樣輕易屈服,然則此刻看來,月洞主好像比他們更不如,一副鐵定要跟著楚南的樣子,“那小子到底對他施展了什麼手段,對他說了什麼,能讓月華如此!”
心中想著,陽洞主嘴上卻沒有閒著,他要儘量阻止月洞主加入戰團,那樣一來,他的處境就真的是雪上加霜了,“月華,就算你不是衍天洞之人,那你也非常清楚總洞主是怎樣對待叛徒的吧?況且斬殺我,後果是怎樣的嚴重,我不說,你也知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聞聽月洞主說總洞主,月洞主腳步還真的來了一個停滯,總洞主給他的壓力確實很大,可想到那股氣息,月洞主突地有了底牌,“如果我也能到達那個境界,衍天洞主又算什麼?”
這般一想,月洞主踏步繼續前進,陽洞主心下一驚,避開大長老的攻擊,倒退開去,冷道:“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想得很清楚,一,我不是背叛,如果你能及時將我救下,我肯定不會走到這一步;二,殺了你,惹了衍天洞主,以後我會死,但我要不殺你,我立馬就得死;三,殺了你,我還不一定能死!三個理由,足夠了。”
月洞主的聲音落下,如一陣風颳向前,加入拼殺戰場,陽洞主知道自己再怎麼說都沒有說了,他已經不再想著去斬殺掉誰,他想的就是逃離此地,目光還在楚南晃了一眼,心道:“如果在逃走的時候,能將他給抓走,逼問出用精血控制的功法,那就更好了。”
陽洞主謀劃了起來。
與此同時,南川洲劍山之上,天我昏迷了過去,再無金劫降臨在他的身上,他鼻間的呼吸也是細若遊絲,可是,他身上卻有著淡淡的異樣金光,劍山裡的劍還都像衛士一樣,護在他的身邊。
陣空裡,扶熙也尋到了雷蕊他們所在處,正當他在尋找楚南蹤跡之時,雷蕊便大喝出聲,平凡老者與萬陣老祖就合力將扶熙給拿下了。
另一邊,紫衣老者見平凡老者與萬陣老祖保護著雷蕊他們,無機可趁,只得循著五行源劫的降落處走來,剛到,便看到楚南悠閒地站在一旁,等看到大長老他們與陽洞主的拼殺之時,紫衣老者眼睛瞪得直直,“那個月洞主不是陽洞主的人嗎?為什麼他們會自相殘殺呢?”
陽洞主看到紫衣老者的身影,臉上浮出驚喜,喊道:“快,楚南已經受了重傷,大可輕鬆將他擄走!”陽洞主這般喊來,就是想讓楚南喚兩三個人回去保護他,如此一來,他就有了脫身而走的機會,至於紫衣老者是死是活,他才不會去管呢!
紫衣老者本能露出喜色,他有種直覺,繼承了陣宗傳承的楚南,很有可能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他不是,他也應該會知道那物在何處。
就在紫衣老者要往楚南殺去的時候,紫衣老者突地滯住腳步,將目光盯在天子身上,天子淡淡說道:“只要別來煩我,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管。”
得到天子如此回答的紫衣老者,心中大定,不過,他也並沒有全信,同時,他還在懷疑陽洞主讓他去擄楚南是一個局,可他想了千百遍,也沒想出會是一個什麼局,在他的眼裡,與死去的水洞主,被控制的月洞主之前想的一樣,楚南度過五行源劫,也不會是踏入古之境的他的對手。
所以,紫衣老者離楚南越來越近了。
楚南盯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