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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白了怎麼回事,這時舒思玉一轉頭,雖然是看舒安夏,但是從他的角度,正好跟舒思玉的眼神在一條線上,舒潯易趕忙搖頭,老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

見舒思玉沒有看他,舒潯易更加著急,帝后的詭計他又不是沒有領教過,看著這架勢舒思玉和皇后是達成了某個共識,這個傻孩子到底知道不知道,皇后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要搬倒舒府而已!

舒思玉說完大義滅親的話,在場的眾人也明白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了,看來這個舒四小姐是親眼看見了舒六小姐的作畫,不過其實就算沒有人證,也顯而易見了,這兩幅畫如出一轍,無論從背景的渲染、景物的勾勒,還是筆力的清淺,都一樣毫無挑剔。如果說出自兩人之手,那更加是不可能的事兒。

這時,眾人心中也差不多可以肯定了,今日這個舒府六小姐是難逃一死了。

皇后揚了揚手,“好孩子,說吧!”

舒思玉舔了舔唇,剛要張口,坐在座位上的舒潯易卻忽然“騰”地一下站起來,“玉兒,帝后面前你說話要小心,亂說話或者亂嚼舌根,都是死罪!”舒潯易死死地瞪著她,果真是四姨娘肚子出來的,白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目光如此短淺。

舒思玉一聽舒潯易的怒斥,忽然身子顫了顫,四姨娘就說過舒潯易對舒安夏偏心,沒想到今日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斥責她,暗暗地咬住下唇,舒思玉賭氣地憋起嘴。

坐在高位上的長公主揚了揚眉,“舒侯,皇上還在呢,你這麼教訓女兒,是不是不太合適?”自從宮變之後,舒潯易被捲了進來,雖然最後舒府平安,但是舒潯易早卻一同樹了皇后和長公主這兩個勁敵。

舒潯易臉色一暗,又投給舒思玉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轉過頭對著皇上說了一堆什麼臣該死不該冒犯的話,皇帝不耐煩地擺擺手,舒潯易見好就收,又坐回了座位上。

正殿內,再次恢復安靜,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殿中央舒府的兩個女兒的身上。她們一個跪著一個站著,一個顫顫巍巍欲言又止,一個脊背挺直,端莊淡然,但是大多數人只能看到兩個女子的背影,卻不知道,假如他們站在正面,就會看到不一樣的畫面。那個跪著的女子眼中滿是算計和狡詐,而那個從容淡然的女子,晶亮的水眸中卻是睥睨天下的雲淡風輕!

見舒思玉遲遲不開口,皇后的臉冷了三分,眼神中多了抹不耐,舒思玉身體一緊,心裡開始做了衡量,舒潯易畢竟是她血親的爹爹,她回去只要認個錯就好了,想到這裡,舒思玉揚起一個自認為好看的笑容“奴婢是親眼所見,這兩幅畫都是出自於六妹妹之手!”

舒思玉話音一落,舒潯易登時面如死灰,整張老臉上是滿滿的失望和憤恨。

舒安夏冷笑著彎起唇瓣,她早就等著舒思玉這句話呢,如果她不說,她還真沒辦法讓事情進行下去呢。

這時,大殿內陸續開始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舒安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皇帝的眼中滿是凌傲和冰冷,早已不是被困時,那個需要幫助的老人。

“幾個公公手中所拿的兩幅‘千里江山圖’都是出自於奴婢之手!”舒安夏正了正身子,坦然道。

皇帝的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複雜,“既然你已經承認,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來人——”

“慢著——”

“等一下——”

兩個現場關注度最高的男子一同起身,長公主一見燕離歌站了起來,立即掬起一抹涼薄的視線,狠狠地瞪向他。

燕離歌死死地咬住下唇,雙拳死死地攥著,彷彿要摳破手心。半響,經過激烈的心裡鬥爭,燕離歌直了直脊背,躲開了長公主的視線。

反觀顧瑞辰,則是毫不客氣地直接走到殿中央,先是蹙眉看了看皇后,然後又略帶審視地瞧了瞧舒思玉。

舒思玉一看到顧瑞辰,俏臉上出於本能地浮上一抹紅暈。顧瑞辰心裡冷笑了一聲,臉上卻是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四小姐親眼所見,六小姐是作畫呢還是題詩呢?”

舒思玉被他這溫柔一笑弄得心猿意馬,大腦立即短路,也沒來得及多思考,就隨便說了個答案——“題詩”。

顧瑞辰滿意地點點頭,溫潤的嘴角上揚,“很好。”

然後,他霍地轉過身,臉上恢復了原有的嚴肅和一本正經,“此圖有兩處疑點,其一,卷軸的‘千里江山圖’上題詩的筆跡線條生硬,運筆不自然,轉折處手抖且無張力,跟六小姐的詩畫之功,相差甚遠,只要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顧瑞辰頓了頓,凌傲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