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堇申的目光幽邃下去，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顧月齊可不是什麼任人搓揉的軟包子，那是帶毒的罌粟，帶刺的薔薇，你不得罪她可以好好的活著，你若是得罪她，只有一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而且，就算顧月齊懶得計較不動手，可他總是會有辦法將這件事情傳到顧家，傳給燕池羽。

顧家的男人和燕池羽，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顧月齊受委屈被辱罵呢？

他不能動的人，可是顧家可以。

他做的，也不過是順水推舟，送他們一程而已。

至於利用，談不上。

是他們自己自尋死路，想逼死顧月齊好讓葉湑沒得救，可惜顧月齊不是好惹的。

真好，提到了鐵板，都不需要他絞盡腦汁去收拾了。

秦行止看著秦堇申高深莫測的笑意，一時間不由退了一小步。

今天這件事情，他這位皇兄有參與了多少呢？

亦或是提前知道，卻不阻攔？

但不得不說，顧月齊可真狠啊，殺了幾十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比起屠城的顧棠，或許是小巫見大巫了。

無知的人才會覺得顧家沒什麼稀奇的，凡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會知道，顧家那是得罪不起的地方，他們狠辣卻擅醫術，能救人能殺人。

得罪北境的人不會死，但是得罪顧家人，你肯定會生不如死。

顧家素來就是譭譽參半，亦正亦邪。

顧家人做事情，更是隻看心情，不看影響的。

秦行止屁顛屁顛上去，將門給推開，“午飯已經準備好了，你請。”

狗腿子的模樣，實在有點好笑。

秦堇申差人將天子劍收一下，轉身就走了。

下午，丞相府一家滅門被滅口，殺人的，是北境顧家。

第二天一早，太后慘死寢宮的訊息傳出來。

太后一族，無一活口。

沒有一個人敢去找顧月齊算賬，因為那是他們自找的。

汙衊一個女子的名譽，企圖逼死一條命。

如果那個人不是顧月齊，沒有顧月齊的本事，那個人如今就是在黃土之下了。

數百的死亡，硬是沒有在朝堂上激起一點水花。

甚至秦堇申在私下還好幾次感謝了一下顧月齊。

這件事情傳的很快，最後口口相傳，這位心狠手辣的顧家小姐就被傳成了吸人血的美人。

這事的發生，也讓人知道了顧家是不可得罪的。

十多年前的屠城或許是讓很多人淡忘了，可是如今這件事情絕對能讓他們記憶猶新很久，想起這些事情，他們做事情之前，就會再三斟酌。

顧月齊算了算時間，為了能趕回去吃滿月酒，加大藥量。

沒兩天，葉湑就醒了。

秦行止將府裡上上下下整頓一番，為的就是讓葉湑不在遭黑手。

休養了幾天，葉湑基本上可以下床走動了。

由婢子攙扶著散步，葉湑走了一路，在花園裡看到顧月齊抱著孩子在曬太陽，溫柔有耐心，和咿咿呀呀的孩子說著什麼。

葉湑看著這一幕，目光一點一點幽暗下來，想轉身離開。

她以前想過，如果她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教養他，讓他開心點，童年無憂無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