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見南秋嚴謹的樣子，抬手拍拍南秋的腦袋，走進屋子裡，“姑娘大了，要學會裝扮自家，那步搖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奴婢遵命。”

顧月齊直接去了浴室，靠在浴池裡，溫熱的泉水捲走一身疲倦。

南秋伺候著顧月齊更衣之後，拿著一方帕子給顧月齊擦拭著頭髮，彙報著後宅發生的事情，“小姐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三小姐被放出來了，三小姐被斷了煉丹路，家主對她很是厭惡，日子不算難過可也好不到哪兒去。”

顧月齊拿著一支玉簪把玩，這個是意料之中的，顧棠本就不是什麼重視親情的人，一個沒有價值的庶女，已然是棄子。

說顧棠薄情也好無情也罷，除卻馮氏母子三人，其餘人很難走進他的內心。

顧月齊將簪子放下，從銅鏡裡看著南秋痛快開心的模樣，眼裡閃過無奈。

看著顧月齊波瀾不驚的模樣，南秋問了一句，“小姐不意外嗎？”

“意料之中。”

臨行前顧雲齊就曾說過不會讓顧綃幻好過，加之馮氏在暗中推波助瀾，顧綃幻的日子想來是水深火熱。

南秋放下帕子拿起白檀木梳子梳子給顧月齊梳髮，“倒是四小姐，這段時間大放光彩，煉丹天賦比起三小姐以前過之不及，讓家主有些看重。”說起這個，南秋的臉色有些不好。

“怎麼了？”

南秋在顧月齊面前就是個長不大的人兒，哪還有半分對其他的冷厲威嚴，撅著嘴，“四小姐仗著家主的寵愛搶走了本該屬於小姐的綢緞，那綢緞雖然比不上冰織錦，可也算是稀罕物，偏生家主一句阻攔的話都沒說就讓四小姐拿去了！就連夫人也沒說什麼！”

南秋如今這幅模樣，就像是找自家大人告狀的小孩子。

這件事情也是意料之中的。

顧千婉有天賦，肯努力，顧棠是個愛才之人，自然會器重幾分。

不過，在如何器重，也越不過顧雲齊。

瞧如今這個情況，顧棠似乎將大部分權利交給顧雲齊了。

顧月齊笑了一聲，對於南秋這孩子脾氣，也沒斥責，選擇了縱容，“想讓人為自己效忠出力，總要給她一點甜頭，不就是幾匹綢緞麼，我不缺。再說，這說不上名字的綢緞比起天雲錦，你覺得那個更好？”

“自然是天雲錦了！”

南秋肚子裡抑鬱消失無蹤，看著深沉淡漠的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珠子一轉，咧嘴一笑，賊兮兮的，“小姐，我們去殺殺四小姐的威風吧，奴婢實在看不慣四小姐那狐假虎威的模樣。”

“看不慣也得忍著，誰讓你家小姐是個‘廢材’呢。”

南秋小臉一垮，委屈巴巴的，“奴婢才不信小姐這話呢，小姐肯定在韜光養晦！”

顧月齊好笑看人，“連韜光養晦都學會了，看來這些日子你長進不少。”

“小姐！”南秋臉皮薄，自然經不起顧月齊這麼調侃，這麼一打岔，南秋也就將顧月齊會不會煉丹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顧月齊挽了墨髮，去找顧棠，去到的時候得知顧棠沒在，去了南院。

顧月齊轉道去馮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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