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夙沉思了一下，從記憶深處找到了這個名字，“哦，是她啊。”

“霄夙公子認識？”

“碧海青天宴上，到是個不錯的人，只不過太虛偽，看不上。”輕蔑不屑的口吻真的如他這個人一般。

“顧月齊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也不是好人。”

壞人和壞人之間，還是講究眼緣的。

雲寒楚目送霄夙離開，看著手裡的瓷瓶，不禁揚起一個斯文和煦的笑容，“有時間不如去流月城看看。”

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已經涵蓋了一切。

……

顧月齊清醒過來的時候，迷茫的看著頭頂的帳幔，四肢的無力疼痛頓時讓她自己是被摁著狠揍了一頓。

睡在一邊的君凌頓時就被驚醒了，看著迷茫呆滯的人，心有餘悸的將人死死抱在懷裡。

“顧月齊，別再嚇唬孤了！”

顧月齊愣了愣，嗅著君凌身上的龍涎香，眼裡的迷茫漸漸變成清明銳利，“霄夙又給我中蠱了？”

生死蠱對蠱蟲的排斥非常嚴重，感覺到生死蠱的不開心，顧月齊嘶啞著聲音問了一句。

君凌應了一聲，鬆開顧月齊，倒了一杯溫水，扶著顧月齊喂下去給人潤潤嗓。

顧月齊躺著緩了一下，算是摸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味道，無不表示自己是在君凌的房間裡面。

君凌見顧月齊鮮活起來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來了，見證了顧月齊幾次沒了脈搏差點嚇死個人，壓在心裡的火氣噴薄而出。

“燕池羽有什麼好的，讓你連命都不要了？！”

怒火之中又帶著一點不為人知的心酸。

顧月齊眨了眨眼睛，看著君凌氣色極差的臉，臉上寫滿怒火陰鬱，似乎是恨不得擰了她的腦袋。

顧月齊默不作聲。

當初，她不也是這麼不要命的去愛君凌嗎？

這很正常吧……

“顧月齊啊顧月齊，你何曾幾時把孤的話放在心上？！能不能對你自己好一點！”

鳳凰蠱的後遺症太多，險些沒有嚇死君凌，那渾身冒血的場面，真的，一次就夠了！

君凌氣得發抖，可還是下不去手打顧月齊兩下，恨恨地拂袖離開了。

難看的臉色硬生生氣出了幾分血色，歸逐站在門口目送君凌怒氣衝衝的離開，走進去。

看著顧月齊殘廢一般的癱在床上，毫不客氣的嘲笑兩聲，“喲，如今是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顧月齊砸了咂嘴，只覺得嘴裡有一股厚重的血腥味，“你給我吃了什麼啊？怎麼一股血腥味？”

“你這麼不問問君凌怎麼放血養你的？”歸逐呵呵冷笑兩聲，“燕池羽也真不是個東西，自己的娘子差點死了他也不來看看。”

顧月齊看著歸逐鄙夷嫌棄的模樣，挪了靠坐著，拉了拉被子，慢悠悠說道：“是我把生死蠱抑制了，他感覺不到。”

“你瘋了吧？！”歸逐不敢相信顧月齊會做這種事情，“他生死不知的時候，你陪著痛不欲生，你要死了你卻抑制了生死蠱，顧月齊，你腦子有病是吧？！”

顧月齊抬手捂著心頭，生死蠱反噬的滋味她是深有體會，甚至是留下了陰影，“我怎麼忍心見他生不如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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