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豈不是很傷人。”燕池羽斜了一眼蘇珩，不緊不慢說了一句。

蘇珩一臉無可奈何，看著不像是說笑的人，微微蹙眉，“你和君凌之間的淵源到底有多深？”

“很深，宿敵。”

自從他們拜在一個師父門下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戰爭就展開了，所有比較的次數加起來，可以和天上的星星數量媲美，但是每一次都是不相上下。

等他們步入朝政接手大局之後，明裡暗裡的切磋也是無數次，最終也是不相上下。

蘇珩啞然。

“若是你們兩個聯手，這天下的格局就定了。”蘇珩不禁感慨一句。

燕池羽搖搖頭，直接打破蘇珩的感慨，“不可能。”

“因為燕夫人？”

“還有國家。”

蘇珩給燕池羽斟了一杯茶，不在言。

“池羽，月齊呢？”先聞其聲不見其人，溫溫柔柔的聲音乾淨低沉，語氣帶著一絲急促。

僅聽聲音就知道是個俊郎的少年郎。

蘇珩側頭看去，只見一身淡色衣袍的男人清瘦如竹大步而來，舉手投足間是優雅尊貴，一張臉也稱得上禍國殃民了，與顧月齊足有七八分像。

燕池羽抬起頭，“走了。”

“你怎麼不攔攔，父親找她有事情。”顧夭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拎著茶壺到了一杯茶，看著呼吸不帶急促的顧雲齊，埋怨一句，“跟著二爺四處跑太受罪了，我還是去找月齊吧。”

“前提是她要你跟著。”燕池羽看了眼顧夭華。

那桃花眸裡的弒殺一閃而逝，顧夭華一抖一口茶水差點就咽不下去了，“怎麼說月齊也是我妹妹，你至於嗎？！”

“他心情不怎麼好。”顧雲齊坐在燕池羽手邊，提點一句顧夭華。

顧夭華知道分寸安靜下來。

顧雲齊看著安安靜靜的蘇珩，淡淡頷首，“蘇侯爺。”

“顧少主。”蘇珩起身抬手一揖，態度謙遜，不失傲骨。

“客氣了。”顧雲齊臉上溫溫柔柔的笑容不曾變過一絲一毫。

蘇珩看著這個溫柔到骨子裡的男人，不禁想到，這人生氣發火是不是也是這麼的溫溫柔柔的。

“月齊可能會去青山拜師。”燕池羽不緊不慢扣擊著桌面，小動作和顧月齊如出一轍。

顧雲齊抬手搭在桌子上，若有所思想了片刻，道：“馮君表弟師從青山，我修書給外公，有馮君表弟在，想來也不敢讓我家月齊受罪。”

聞言，燕池羽垂眸，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還真是巧了，我也師從青山。”

“那倒是巧了，你是打算自己去還是……”顧雲齊問了一句，可是看著燕池羽清冷的模樣，話鋒一轉，“你現在的身體特殊，還是建議你回無憂城修養。”

“無妨，生死蠱完全壓制住蠱毒，基本上沒什麼問題。”燕池羽不緊不慢說了一句，在顧雲齊的目光下，識趣的伸出手遞過去。

顧雲齊診脈，脈相平穩，暫無大礙，根本不像是身懷蠱毒的人。

這就奇怪了。

顧雲齊狐疑的看著燕池羽，“你研究出解藥了？”

“或許你得問問月齊製作生死蠱的時候加了些什麼。”燕池羽不緊不慢說了一句，把鍋甩給顧月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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