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四人的異狀,馬上引起了場中諸人的關注。這些人也是心思靈巧之輩,當下便是心中一動地緩了下來,原本熱火朝天的攻勢登時變得寥落起來。
西陸見狀,一張老臉登時一沉,目光緩緩地掠過四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個黑袍人身上,突然啟聲道:“汀蘭小姐,你為什麼不出手,難道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儲存實力?”
“她是汀蘭小姐?”
聞聽此言,不僅大多數人都是一陣張口結舌,就連凌霄也是一驚。他在決定加入這個團隊之時,就聽雷破天說過,西陸曾經因為援救這個汀蘭小姐,主動自爆了一個分身,照他想來兩人一定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但是行動開始以後,他卻一直沒有在隊伍當中看見汀蘭的身影,他還為此有些不解,卻不料汀蘭竟然是以這種方式加入了進來。
只是,她為什麼要這樣煞費苦心地隱藏自己身份?而且,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她好像跟西陸不是一條心似的?
聽到西陸的話,那黑袍人身子一震,終於緩緩地將斗篷放下,露出了一張美麗的俏臉,果然就是當日的那位汀蘭小姐。
只不過,此時汀蘭的神色也是一陣烏雲密佈,她看了看同樣未曾出手的凌霄、元自立,目光又掃了一眼另一邊抱著冒明明的吳燭,忽然冷笑道:“西陸前輩,莫不成你當我汀蘭是個傻子?我為什麼要出手?你故意將我們引來此地,又讓我們大耗靈力,無非就是想趁著我們力竭之後,再將我們擒下獻祭在此吧?”
她的說話聲音不大,但在此時聽來,卻是彷彿一道驚雷霹靂一般,響徹在眾人的耳畔。
唰的一聲,原本還在一旁猶疑觀望的眾人,此時都是一臉震驚地望向了西陸,目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有幾人更是一聲怒吼,第一時間取出來靈器萬分戒備。
西陸卻是神色不動,反而戟指大喝:“汀蘭,你不要血口噴人!什麼獻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自己心存異志此刻卻來動搖我等軍心,我看你才是居心叵測!”
汀蘭聞言卻是哼的一聲,然後面帶譏諷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到了此時,你不要想再欺瞞於我。早在你組織本次行動之前,我便在你的洞府之中發現了一座奇怪的小型祭壇。那個祭壇除了比現在的這個小,沒有劍形石碑以外,其他都跟現在的這個一模一樣。哼,你以為你讓我參加這次行動,我就對你毫不設防了嗎?做夢!”
聽到這裡,西陸臉上的神色開始有了動容,正當他想要說點什麼,一旁一直默默不語的吳燭卻是突然開口道:“西陸,把那個傢伙叫出來吧。本宮雖然現在修為大減,但靈識還是能感應到那個傢伙的存在的。”
話音一落,吳燭的目光便突然向著祭壇下方一瞥。
就在這時,眾人身前看似緊實的地面,突然變得疏鬆起來,接著轟的一聲,地面陡然塌陷出一個巨大的深坑,一大股的煙塵瀰漫而出,而祭壇卻是好生生地矗立在原處。
幾名站位靠前的礦丁心中一驚,不約而同右腳一點,便想縱身後躍回來。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嗤嗤嗤的不絕於耳的破空之聲。只見無數黑絲從那坑中驟然激射而出,有如閃電一般從這幾名礦丁身上穿過。
頓時數聲淒厲的慘叫,幾名礦丁當即翻身栽倒在地。他們的身軀瞬間便被一根根的黑絲纏繞而過,並在不斷地收緊之間散發出道道詭異的黑氣。還沒有掙扎幾下,那幾人便悄無聲息地不再動彈了,身上的血肉迅速萎縮,迅速地變成了一具具的乾屍。
轟轟轟!
整個祭壇發出巨大的聲響,表面灰塵簌簌下落,竟然浮現出無數的白骨,正中的石碑底下更是驀然浮現一股翻滾的黑氣,瞬間便將那幾具乾屍捲入了深坑之中。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眾人心中又驚又怒,不約而同地騰空後退。
站定之後,再往前方看去,這一看之下,不禁駭得人亡魂直冒。
只見前方的空地之上,赫然浮現出一張猙獰的鬼臉,巨口大張,看著彷彿馬上就要吃人一般。
這張鬼臉全是由石頭構成,剛才出現的巨大深坑是它的巨口,而祭壇及石碑則是它的舌頭幻化而來。
就在這時,站在人群之中的西陸,目中忽然兇光一現,接著雙臂齊出,一股無形巨力對著自己身前的兩人一轟。
與此同時西陸身形一晃,一個模糊地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卻出現在眾人前方的巨大鬼臉上空,漠無表情地看著大家。
啊啊兩聲,被他擊中兩名礦丁猝不及防,身子直接向著那個深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