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白袍青年用力一捏,手中一道符籙應聲而碎,跟著身上青光一起,便想要化作一道遁光逃離此地。
哪曉得,他不做這番舉動還好,一做之下,反倒讓況明真下了決心。
只見況明真臉上殺氣一現,就連身上的寒意也是加重了一分,猛然單手一個掐訣。
“啊!”
一聲淒厲的慘呼,空中飆射出一片血雨,白袍青年就這樣身首異處,斷成兩截跌落下來。
況明真瞥了那兩段屍體一眼,冷冷地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們走!”說罷身子一晃,化作一道虹光而去。
“太狠了!”
即令凌霄現在已經習慣了殺戮生死,但見到況明真如此酷厲的手段,心裡還是感到一陣不適。同時,他的心裡又是一沉,有一種不祥之感。
因為這裡不是荒郊野外,而是商城大埠,在這裡肆無忌憚地大開殺戒,而且對方看起來好像還是出身不凡……恐怕現在自己又一次置身了一個大麻煩。
但此時況明真已經抽身離開,他自然也不能逗留在此,當即二話不說,手中凝出一個火球,呼的扔到了那個白袍青年的身上。
蓬!
火苗熊熊燃燒起來,片刻之間便將白袍青年化為了灰燼。凌霄最後看了地面一眼,一聲長嘆,跟著身化長虹追隨況明真而去。
就在兩人走後不久,白袍青年所化的那堆灰燼之中,驀然出現一道青色的微弱的亮光,一閃又消逝了。
……
一日後,朝山城數百里開外的空中,一架多人飛行器正向著前方風馳電掣地奔行著。
正是剛從朝山城離開凌霄、況明真與冒明明三人,此時他們正在趕往上清寺的路上。
“按照這份地圖來看,最遲明天,我們就能抵達上清寺了。冒師侄,你此去上清寺所為何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況明真將手中的一份地圖遞給了凌霄,口中淡淡地說道。
昨日從酒樓離開之後,他們當即便去找到了冒明明,然後迅速帶著她離開了奔雷門的駐地。
一路上,況明真都是在打坐調息,一言不發,這還是她主動開口跟凌霄說的第一句話,雖然看起來她此時說話的物件是衝著冒明明。
“師侄知道。”不知怎地,冒明明的臉蛋紅了起來。
況明真嗯了一聲,道:“以後去了上清寺之後,要學會照顧自己,凡事多看多聽少說,不要隨便發表意見。”
“多謝師叔提點。”冒明明感激地道:“明明知道怎麼做的。”
“不就是去送一封信嗎?怎麼說得跟冒明明不回來了似的……”凌霄心中一陣驚奇,忍不住開口道:“況師叔,難道冒師妹送完信,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況明真默然不語,冒明明卻是俏臉一暈,低垂粉頸地道:“凌師兄,對不起,小妹有一件事情一直都在瞞你。其實這一次去上清寺不是為了送信,而是……而是小妹要嫁給青禾上人作為侍妾,所以以後都不會再回去了……”
“你要去成親?”凌霄失聲道,打量了她一眼,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他雖然沒有成過親,但是也知道這是人生之中的一件大事,怎麼現在冒明明卻連個儀式都沒有,就這麼樣的送上門去?就算冒明明身份低微,但上清寺青禾上人卻是地位崇高啊,怎麼會如此簡慢呢?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嗯……”冒明明的眼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她輕聲道:“之前一直沒有跟凌師兄你明說,主要是小妹不好意思開口,還望師兄不要見怪才是。”
“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凌霄心中正感覺奇怪,頭腦之中的凌小寶已經開始聒噪起來:“哼,這個女人裝模作樣,心眼不是一般的多。”
凌霄心中一動:“什麼意思?”
“你看她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副撿到寶貝,但卻生怕人家跟她搶了似的……她說的不好意思,其實是不想把這件事傳得廣為人知,免得被別的人給她截胡了才對!小小年紀,用心便是如此深刻,真是讓人討厭!”
凌霄這才恍然,仔細觀察冒明明此時的情態,的確是一種喜不自勝但又是竭力壓抑自己的樣子,只是那眉梢眼角的得意,還是藏也藏不住地溢了出來。
“唉,我還以為自己算聰明瞭,沒想到竟然連冒明明這樣一個小女孩,心裡的彎彎繞繞也有這麼多。”
凌霄啞然失笑,不過轉而又想,這也難怪,關鍵在於她要嫁的那個人身份太過敏感,要是她早早地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