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柳浪,那個靈戰狂人?果然夠狂!”
場中,滕寶兒略帶好奇地看了那名男子一眼,衝著一直跟個影子似的站在她身邊的一名老者問道。
“正是他。”老者淡淡地點了點頭,旋即眉頭一皺,有些費解地喃喃道:“可是他和齊天門攪合進衝靈大賽幹什麼?”
“看樣子,今天會有一場好戲看了,嘻嘻……”滕寶兒一聲輕笑,步子又往前踏了一步。那老者搖頭苦笑,如影隨形也跟了上去。
此時,薛景宗的目光略略一掃,便定在了左側男子的身上,顯然也是認出了來人。只是,當他運起靈識一探,目中頓時掠過一絲隱隱的驚奇和忌憚:“柳少主,你什麼時候突破到靈化窺奧了?”
“呵呵,忘記具體是哪一天了,反正是練著練著就突破了……”
聽見薛景宗的提問,那名騎著人頭馬、名叫柳浪的男子大咧咧地道,似乎並未怎麼把他這號人物放在眼裡。
“那薛某先要在此恭喜了。”薛景宗似乎早料到了似的,竟然絲毫不以為忤,反而接著笑吟吟地道:“只是,有陣子不見,柳少你怎麼好像有點飢不擇食?一來就從老哥這裡搶走了生機靈玉,這似乎不像你往日的風格嘛……”
“薛景宗,我放你媽|的大驢屁!”狂傲之極的突兀話語,倏然從眼前的柳浪口中衝了出來,頓時令得薛景宗神色大變。旁觀眾人卻是精神一振,暗道好戲開鑼了。
“柳少,你這算什麼?我敬你遠來是客,但你也不要太目中無人!”被柳浪當眾打臉,薛景宗頓感到面子上過不去,原本的一張笑臉也倏然冷了下來。
他緩緩踏前一步,伸出手去:“既然你不講故人之情,那薛某也懶得跟你廢話!把生機靈玉還來!”
“薛景宗,我插|你個老混球,你他媽|的一張臉皮比城牆還厚!生機靈玉又不是你的,就算要還也輪不到你!”柳浪眼珠一瞪,一股怒氣毫不掩飾地勃然噴發。
此話一出,全場就像突然被人施了魔法似的,陷入了鴉雀無聲、針落可聞的境地。
今天這件事實在有些變幻莫測,而且局勢發展也是一波三折,高|潮迭起。原本是兩個靈武弟子之間的糾紛,沒想到竟然越鬧越大,最後更是引來兩大靈化高手的直接對峙-不僅牽出了落基山的宗主薛景宗,現在更連齊天門的少主柳浪也捲了進來!
更弔詭的是,後者一來就搶走了前者剛剛搶到手中、都還沒來得及焐熱的一樣寶貝,而且看那樣子還不打算歸還……亂了亂了,這事兒鬧的,完全就是讓人在風中凌亂的節奏啊……
想到眼前兩人各自的背景,不少人不禁開始了神馳想象:那麼,接下來此事會不會衍生為一場豪門恩怨的激|情大戲呢?
“你……”場中薛景宗勃然大怒,目中驀地寒光四射:“柳少,薛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說一遍,生機靈玉對我來說非常重要,請你馬上交還!”
他今天之所以會對這個柳浪的放肆之舉一再容讓,甚至可說有點“屈尊紆貴”,其實那也是無可奈何之舉。一方面,齊天門跟自己的落基山,二者都是靈脩界的龐然大物,要是為一點小誤會就衝突起來,牽一髮而動全身,那是小題大做,得不償失;二方面,柳浪現在的實力跟他已是同樣的靈化窺奧,這人又是一個十足十的靈戰瘋子,沒事看見石頭還要上去踢一腳呢,自己要是惹惱了他,這傢伙一旦瘋起來,那將會相當令人頭痛;第三,他身邊的那個老傢伙雖然一直都不顯山不露水,但不知怎地,自己的潛意識裡總對其有一絲莫名的忌憚……
“喂,姓凌的小子,你過來!”柳浪冷冷一笑,忽地對著凌霄招了招手,和顏悅色地道。
“柳前輩,請問有什麼吩咐?”凌霄見事情似乎出現了一絲轉機,不禁精神一振,連忙走上前去,恭聲答道。
柳浪呵呵一笑:“這個生機靈玉是你的?”
“不是,是我師姐柳纖纖的。她現在急需此玉救命,前輩可否將它交予晚輩,大恩大德,沒齒不忘!”凌霄急切地道。
“我都不慌,你慌個什麼勁兒?”柳浪嬉皮笑臉地道,突又沒頭沒腦地嘟囔了一句:“讓你把寶貝胡亂送人,哼!”
前一句話剛讓凌霄心頭一顫,後一句卻又讓他陷入雲裡霧裡-自己哪裡把生機靈玉胡亂送人了?
顧不得多想,凌霄身子再次一躬:“前輩,晚輩師姐現在危在旦夕,只有這個生機靈玉能夠……”
“呵呵,不著急,生機靈玉怎麼用我可比你熟,這不是至少還有十個時辰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