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真人聞言也是緩緩頷首:“師弟所言甚是。唉,沒想到你我剛才還白白高興一場,真是可惜。”
遊持正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別費什麼事了,直接將此事上報宗內執法堂,任由他們決斷也就是了。”
“師弟,這樣做會不會給我們帶來一些麻煩?”嘯月真人轉念一想,又道:“我的意思是,畢竟姬葬天以前是咱們的人,從這個角度來講,此子的金闕真經也可說是間接從我靈鷲峰獲得。若是就這樣將其交出去,會不會給人留下什麼話柄?”
“師兄過慮了。”遊持正胸有成竹地道:“其實此事還遠遠輪不到你我去操這個心。莫非師兄忘了,執法堂對如何處理這類事情,早就有著一套相關的明文規定。若是咱們將此人交出去,恐怕那些傢伙會比我們更擔心留下把柄呢。”
“師弟高見,師兄佩服之至。”嘯月真人頓時恍然大悟:“那這件事就這麼辦了。”
兩人心中有了決斷,當即便由遊持正冷著臉將在一旁恭謹等候的凌霄直接打發了出去。
凌霄一見他們前恭後倨的神情,便已經大致猜測到了是什麼原因。因為這種表情對他來說太熟悉了,從一開始的八元學院,到中間的奔雷門,再到現在的這個靈鷲峰,每當那些人對自己身體資質檢查過後,都會流露出這種失望以及不屑一顧的神情。
“看來自己這個混元的體質,還真是低調得讓人髮指啊。”凌霄微微地苦笑。
凌霄出了大殿過後,遊持正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詳細錄了一張傳音符,吩咐先前帶領凌霄前來的那個少年送去了執法堂,凌霄這塊溼抹布就算是徹底甩出去了。
凌霄回到住處之後不久,妙閒帶著冒明明也離開了。
第三日的清晨,凌霄的門外忽有一名面色冷酷的中年男子前來拜訪。
此人先是用冷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凌霄一番,直到後者被其看得有些不自在之時,方才翻手取出一枚令牌一晃,口中冷冷地道:
“本人乃是執法堂執事徐曉,今天來此是傳達執法堂對你的判決。”
凌霄心中一沉,暗自揣測,此人將會帶來的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據宗門調查,你是千年之前失蹤的本宗弟子姬葬天在下界所創門派的傳人,曾修煉過金闕真經。由於該部功法是本宗秘傳典籍,非本宗秘傳弟子不得擅自修煉,因此本堂決意廢去你的全身修為。”
一聽這話,凌霄頓時臉色大變,當即便要蠢蠢欲動。哪知那位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接著又道:“但是鑑於你的資質過差,金闕真經習練又不得其法,形同未練。故本宗決定,不再對你現有的修為進行強行廢除,只需你答應不得擅自將姬葬天留給你的金闕真經轉授他人即可。”
說到這裡,男子的口氣微微一頓,然後看著凌霄說道:
“此外,你既是姬葬天的傳人,也等於是我天機道的傳人,這個關係無法抹去。金闕真經本是我宗秘傳弟子方可修煉的功法,你雖然不具有修煉資格,但你既然身為天機道秘傳弟子所創宗門之後,而且是在完全不知情的狀態之下修煉了這部功法,故而此事也不能完全歸咎於你。”
“執法堂長老經過一番討論,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由執法堂長老出手廢去你與之相關的現有神通,該賜本宗另外的功法,外加一瓶高階靈丹,保證讓你回到現有或者更高一級的層次;第二,你作為本宗的特例,繼續修煉金闕真經,但是由於此部功法乃是宗門秘典,故而你必須在百年之內,繳清三十萬的貢獻點,就當是花費巨大代價來換取對金闕真經的修煉資格,而本宗從此也不再追究。百年期限一到,若你無法繳清貢獻點,則本宗將重新按照第一種方法來對你進行處理。”
“怎麼樣?如果你聽明白了我的話,你需要告訴我你最後的選擇。”中年男子一口氣說出了上面的一大堆話以後,然後就靜靜地看著凌霄,等待他的答覆。
“弟子決定選擇第二種。”凌霄聽完,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第二種。
他自從得到金闕真經過後,一直將它作為自己的主功法進行修煉,到現在不管是功法的哪個方面,他都有了很自我的一套修煉體系和步驟。如果現在將它收回,重新改修另一部功法,不說最後能修煉到哪一步,就說它的威能也是肯定遠遠比不上金闕真經的。
此外,廢除功法後,說不定便會造成一些無法預知和挽回的隱患,從而導致他的修為大降。
至於那個所謂的代價,三十萬的貢獻點,現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