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禾上人也皺著眉頭插話道:“韓宗主,你和況師妹以前就認識?”
雖然金袍男子的身份相當顯赫,但青禾上人的這一句問話,還是很明顯地表現出來一絲不悅。
剛一見面,跟自己這個主人話都沒說上兩句,對方就直接繞過他,當著他的面以質問的口氣問他的客人從何而來……這種行徑不僅是無視,簡直就是侮辱了!
是以青禾上人一開口,便直接用語氣表露了自己的不滿。
金袍男子呵呵一笑地搖了搖頭:“呵呵,不認識……”
突然之間,金袍男子袍袖一揮,一道晶亮的波光猛然自袖中暴揮而出,有如一道匹練一般狠狠襲向況明真!
這一下事起倉猝,片刻之前金袍男子都還是笑容可掬,怎料其翻手之間便暴起發難。
“哼!”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況明真俏臉一寒,一聲冷哼,手上銀光一閃,一物激飛空中,與金袍男子那件波光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當!”
一陣金石相擊的清脆之聲驀地響起,金袍男子原地不動,嘴角噙上一絲冷酷的譏笑;而況明真卻被一股強猛的能量漣漪震得生生倒退三四步,這才穩住了身形,俏臉之上驀地浮上一抹血色。
“吼!”
就在這時,金袍男子的眼中驟然血色凝聚,一道充斥著極度暴怒與殘虐的咆哮之聲驀然響徹天地,同時一股極度強悍的威壓倏地從其身上暴溢而出。頓時,周圍人等在措手不及之下,齊齊被震得倒飛而出。就連凌霄也在猝不及防之間,身形被衝得倒退了兩步。
伸手一招,那道波光重新回到金袍男子的手中,卻是一把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靈兵,一面滿是鋸齒狀,另外一面則是一把開了刃的寒光閃閃的大刀。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還沒從剛才的一幕回過神來,就見到金袍男子身形一晃,有如一道金色閃電似的,在無數道驚駭的目光注視之下,直接舉刀對著一臉陰霾的況明真狠狠劈了下去,同時怨毒而尖利的詛咒之聲,迴盪天際。
“好一個賤人,賠我家揚兒的命來!”
一聽這話,凌霄頓時心中一震:“啊,難道他就是那個什麼極樂宗宗主?”
此時,況明真神色愈發凝重,猛地一掐訣,身體之中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而後纖手一揚,那道銀光重新亮起,化作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
“住手!”
青禾上人的身影驀地出現在金袍男子與況明真之間,右手一揮,一道黃光迎了上去,卻是一根一尺來長的短棍。
砰!
刀棍相交,卻未發出上一次金袍男子與況明真交手時的那種金石之聲,而是宛如一柄重錘砸在眾人心頭,登時令得眾人頭腦一嗡,心動過速,感覺一口熱血便要奪腔而出。
“青禾,你這是什麼意思?”金袍男子臉上烏雲密佈,陰得都像要下雨似的。
“韓武厚,我還要問你是什麼意思!”青禾上人冷冷地道:“我敬你遠來是客,但也絕不能容許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跟況師妹動手動腳……你極樂宗雖然聲名赫赫,但想來我上清寺當過江猛龍,還是心急了點吧?”
“果然是他!”凌霄心中一凜,回想起剛才況明真的種種異狀,原來她在一開始就認出了此人。
“青禾,難道你沒有聽到我剛才的話!”金袍男子韓武厚一聲悲憤的大喝:“犬子命喪在這個賤人的手上,我這個當爹的來替自己的兒子討一討公道,難道不應該嗎?”
“啊,貴公子……兵解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青禾上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神色登時變得猶豫起來。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他非但不能指摘對方什麼,而且接下來唯一要做的就是置身事外了。
“就在兩日之前,朝山城的一座酒樓之中。”韓武厚咬牙切齒地道:“兇手就是那個小賤人,兇器就是現在在她手中的那把劍!”
韓武厚的這兩句指證讓場中人人聽得清楚,但同時也讓凌霄大吃一驚,感覺就像見了鬼似的。
如果說韓武厚剛才指認況明真還能說是誤打誤撞的話,那他現在說得言之鑿鑿,而且更奇怪的是他說的細節居然就是當時真實的場景,這就讓凌霄感到極度不可思議了。
“難不成死的那個傢伙借屍還魂回去,找自己老爹來為自己伸冤?”凌霄心中不禁想到一個極其荒誕的可能,同時忍不住向況明真一瞥,卻見她也是一臉驚愕的神情。
“韓前輩,這幾日我和冒師妹一直都跟況師叔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