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明真微微一個猶豫,終於開口道:“晚輩奔雷門,況明真。”
要是今天這裡只有她自己,那她可以由著自己的脾氣,但是現在此事已經牽涉到了凌霄,她就不能不將他的安危也作為一個因素考慮進來。何況,就目前來看,吳燭似乎在釋放自己的善意,是以況明真略略思忖過後,決定還是先不要將關係徹底搞僵。
吳燭見她肯對自己正面回應,心中頓時一喜,正要接著說話,突聽身後一人道:“宮主,那些人都帶過來了。”
吳燭目光一凝,接著便道:“好,那把他們都推上來,我正好跟他們一起說。”
話音剛落,凌霄五人的面前就是黑光頻閃,接著幾聲噗通,他們的面前多出來幾道身影。
“啊……”
看著倒在地上的這幾個人,眾人無不是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凌霄更是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眼前赫然是以韓武厚等人為首的一干強者,人數足有十餘人之多,但是此時的他們大都是氣息萎靡,想來是在被捉住之時,在其身上種下了限制靈力的禁制。
“韓宗主、海老怪、陳長老……”杜雨煙和常思律分別駭然地跟自己的熟人打了一聲招呼,但對方皆是一臉的苦笑,怏怏不樂的樣子。
“嗯,那個青禾呢?”掃了一眼眼前的幾人,吳燭忽然一皺眉地問道。
身後上來一人稟道:“啟稟宮主,青禾上人在最後關頭,使用分身棄城而逃,屬下一時不慎中了他的奸計,最後只得將上清寺全部夷為平地。”
青禾上人逃了,上清寺沒了……這一震撼性的訊息,頓時震得場中人人皆是一陣恍惚,接著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吳燭微一沉吟,道:“好,先放他一馬,等本宮騰出手來再說。你下去吧。”
那人恭聲道:“是……”
正要退下,那人忽然看見了站在人群之中的況明真,不禁輕咦了一聲。
“怎麼了?”吳燭問道。
他這一盯一咦,也將況明真的目光吸引了過去。這一看頓時便是一驚,原來此人正是那日前來追殺自己、後來被自己用秘法砍掉了半邊臂膀逃跑的陰鷙老者。
只是陰鷙老者原本被斬去的半條臂膀,此時看上去已然恢復如初,不僅絲毫看不出曾經重創之後的痕跡,而且此人此時正用怨毒的眼神,一邊死死盯著凌霄與況明真兩人,一邊嘴角帶著惡毒之意,正在跟吳燭低聲地稟報著什麼。吳燭聞言,那一雙眸子不禁露出一道亮光,同時抬起頭仔細打量了況明真幾眼,輕輕點了點頭,也不知心中想到了什麼。
況明真見狀,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凜,跟著美眸之中掠過一抹酷厲之色。凌霄卻是眉頭皺起,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就在這時,常思律的目光忽然看向吳燭身後的一人,驀地失聲驚叫道:“沈長老,你……你怎麼會……啊,我懂了,我懂了,難怪上清寺數百年的基業會在一朝淪喪,原來竟是你這個叛徒居中策應!沈立,你對得起前任寺主大人對你的大恩嗎?”
那人是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此時聽見常思律的質問,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極度的尷尬之色,隨即換上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道:“良禽擇木而棲,吳宮主雄才大略,英明神武,正是吾輩追隨之明主!宮主以一統靈脩大陸為最終目標,此等豐功偉業怎不能讓沈立誓死追隨!”
“我呸!”
常思律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破口大罵道:“沈立,似你這等朝三暮四、反覆無常的小人,誰被你追隨那是誰倒黴!你今日能叛出上清寺,改日也能倒戈玄凰宮!沈立,你不怕遭到報應嗎!”
韓武厚、杜雨煙等強者心中原本也對身為正道大宗一面旗幟的上清寺如此不堪一擊感到納悶不已,此時方才明白罪魁禍首竟是眼前的這位身為上清寺第二掌門的沈立長老。即便是以他們的心智閱歷,此時得知這一殘酷的真相,還是隱隱覺得相當震驚,難以接受。
想想也是,青禾上人退位之後,沈立便是上清寺第一順位的繼承人。身為天佑大陸頂級宗門的權勢人物,沈立的叛變無疑是對天佑大陸的重重一擊,此舉給靈脩界帶來的破壞效應實在讓人無法想象!
“狗東西,你血口噴人、挑撥離間,老夫現在就送你見閻王!”沈立被常思律的唇槍舌劍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不禁頓時惱羞成怒,身形一起就要撲上。
“沈長老稍安勿躁!”吳燭出聲制止,帶著一絲淡淡的不悅:“本宮明辨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沈長老不用急著證明什麼!”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