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你又是從哪裡看到的那本前人史料呢?還有,如此絕密的事件,你為何會在今日對我們二人提及?”
崖道人回過身去,淡淡一笑:“宗內的所有弟子之中,老夫最看好的就是你們兩人。宗師侄你天賦異稟,竟然能夠身具萬中無一的黃泉碧海瞳,日後發展必然可觀;而韻兒更是本門有史以來最早達到靈元巔峰的弟子,衝擊靈化估計也是指日可待。所以,老夫對你們二人都是寄予厚望,自然要將一些宗門秘辛合盤告之,這樣方才能夠讓你們以史為鑑,洞徹通明。至於我是從何處看到的史料,這個就不告訴你們了,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具體為好。”
“好吧,你不說就不說吧。”宗靜雪看了看靠在一旁閉門沉睡的凌霄,問道:“師伯,為什麼凌師兄還不醒?”
崖道人淡淡地道:“也許是在出來的時候,受到了什麼震盪吧。不過你用不著擔心,我不時都會為他把把脈搏,他並沒有受什麼傷,而且現在一切正常。也許等我們回山之後,門主能有什麼秘法能夠將他直接喚醒。”
說到這裡,他忽然又沒頭沒腦地冒了一句:“我最後再叮囑一句,你們兩個務必記住,尊重只有在實力相差不大的靈脩士之間才能存在。這句話不僅適用於靈脩,同樣也適用於你們在宗內的為人處世。否則,別人對你再好,也可能只是出於對你別有用心的利用。”
宗靜雪哦了一聲,楚韻之卻沒有說話,眼光只是瞥向了崖道人的背影,目中滿是狐疑與深思之色。
“混賬!”
玄光山議事大殿之中,離砂真人端坐高臺之上,森寒的目光直視臺下的噤若寒蟬的崖道人。
“本座一再交待,一再交待,務必要確保凌霄此行的絕對安全,但你看看你弄成了什麼樣子!崖長老,你帶一個生死不明的凌霄回來,意欲何為?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他還是昏迷不醒,你如何對得起本座對你的信任?還是說,本座的話你現在已經聽不進去了?”
崖道人聽了這有如誅心一樣的話,不由得嚇了一跳,急聲分辯著道:“門主息怒。當時的具體經過崖某已經悉數告知門主,總之此事實在有些詭異……如果門主不信,不妨再問一下宗師侄,畢竟最後他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問她?這段時間本座問的還少嗎?崖道人,你本次的表現實在太令本座失望!”離砂真人冷電似的厲芒掃過臺下的崖道人,頓時令得其有如芒刺在背。
“出去!好好反省一下,看看自己到底錯在哪裡!”半晌,離砂真人方才冷冷地吐出一聲。
崖道人心裡暗罵:“滾你大爺的!老子簡直倒了血黴,老子又不能無時無刻跟在姓凌的小子身邊,你要我護著他,怎麼個護法?”
不過他面上卻拿捏出一副極其羞愧之色,恭聲道:“多謝門主體諒。”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崖道人的背影,離砂真人的頭緩緩轉向另外一邊,那裡站了一個不聲不響的身影,宛如白日幽靈,正是凌霄的座師、馭靈宗的厲勝天。
離砂真人緩緩地道:“厲長老,你怎麼看待此事?”
厲勝天皺眉道:“此事著實蹊蹺。按說凌霄與宗靜雪還有瑤林宮的滕寶兒一起最後出山,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也是他們三人一樣遭遇才對。但奇怪的是,宗靜雪和滕寶兒都在出山之後不久便恢復如初,只有凌霄一個多月卻至今昏迷不醒……這委實有些讓人難以索解。”
離砂真人眉頭皺得更緊:“厲長老,我讓你來,不是打算聽你說這些人盡皆知的東西。本座已將喚靈大陣交於你,凌霄到今天應該已經在陣中待了三日了吧,如今可有什麼起色?”
“沒有……”厲勝天看見離砂真人眉毛一豎,馬上又要發飆的樣子,連忙又補充道:“但是厲某卻在這幾天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只是考慮得還不大成熟,是以一直未敢向門主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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