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終點防範名單,這樣的話,她就更不能讓對方佔到便宜了。
凌霄呵呵一笑,柔聲道:“小雪,寶兒姑娘的努力,我是知道的。”
一聽這話,滕寶兒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知心知己的暖流,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甜蜜。
以前,她覺得自己的實力遠勝於他,任何人想要討好自己、對自己做再多的讓步,在她看來都是應該的,但她對這一切也是相當的無感。
但是,凌霄這時候先給她送了一頂“通力合作”的大帽子,又慨然地將所有收入二一添作五,這對她來說,意義卻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因為在靈脩界來說,大戰之後的收成都是按照實力和貢獻來作為唯一的分配標準。如果按照這個準則,她在這一場的戰鬥過後,最多能分到三成就不錯了!所以,凌霄此舉可說是一種相當慷慨的表示了。
更重要的是,在見識了凌霄恐怖的變身,還有他現在無意流露出來的氣息,都感覺遠超自己的境界之後,滕寶兒對他的觀感不知不覺之間發生了變化,認為自己能得到這樣的分配比例,已經是非常幸運的結果了。
其實這些東西對滕寶兒來說,也不一定能看得上眼,但關鍵是,凌霄從中表現出來的對她重視和在乎的態度,讓她覺得相當竊喜和滿意。
如果凌霄現在的實力不如她,她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感受,甚至這場分配的主導還是會按照她的意志;但是現在凌霄的實力強於她,她就對他的意見想當然地接受了,而且還對其流露出來的善意感到一陣欣慰。
想到這裡,滕寶兒覺得自己也應該有所表示,便也主動說道:“這樣吧,畢竟本次的戰鬥,你才是絕對的主力,這裡所有的東西都讓你先選,剩下的才是我的。”
凌霄微微一笑,剛要說一聲“不必了”,宗靜雪已經搶著說道:“好的,就按照滕師姐說的這樣。凌師兄,咱們現在先去那邊歸置歸置。”
凌霄嗯了一聲,眼光忽然掃到地上的夔牛屍體,忍不住地道:“寶兒姑娘,這具屍體你打算怎麼辦?”
滕寶兒一愕,隨即道:“當然是把它分解了,要不然一會兒怎麼進行分配?再說,這麼大一塊,要是不分,帶著行動也不方便啊。”
凌霄呵呵一笑道:“我意思是,你有沒有稱手的靈器,畢竟這傢伙的皮厚實得很。而且,你又是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又怎麼了?”宗靜雪狠狠地掐了他一下:“難不成人家滕師姐離了你,還什麼事都不能幹了!你到底走不走?”
她話裡的沖天酸氣,就算凌霄現在也察覺到了,不由得一陣頭大,連忙道:“走吧走吧……寶兒姑娘,那你先忙,有事情叫我就行。”
看著離去的兩人,滕寶兒不知怎地,心裡突然一陣發堵,氣哼哼地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滕寶兒什麼事情能難得倒?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想到這裡,滕寶兒手中寒光一閃,一把黑幽幽的約尺許來長的小刀便出現在了纖掌之中。
伸手一拋,對著地上的夔牛一指,小刀的表面頓時泛起一道流光,接著呼的一聲騰空而起,使勁往下一紮。
“撲哧!”
那小刀看著普普通通其貌不揚,沒想到竟然鋒利如斯,一刀下去,竟然便沒入了夔牛的軀體之中,在其肚腹之上切出一道尺許來長的切口。
接著,小刀宛如一尾游魚似的,輕快地在夔牛身上游走起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其上附著了一個極其高明的靈魂似的,指揮著小刀全憑感覺和精神意願在做著解剖,而不是常人憑恃的感覺器官。
小刀順著牛體的肌理結構,劈開筋骨間大的空隙,沿著骨節間的空穴行進,一切都是依順著夔牛本體的結構。哪裡輕下,哪裡重斬,哪裡快進,哪裡慢出……這把小刀就好像有了自己的靈魂似的!
洞中一片寂靜,只聽見小刀解牛的輕微沙沙聲。它從來不碰過筋絡相連的地方,也會盡量避免強行透過緊附在骨頭上的肌肉和肌肉聚結之處,類似股部的大骨這些容易鈍刀的部位,更是絕不涉足……這種境界,恐怕即令是天下最資深最專業的屠夫看了,恐怕也會歎為觀止的吧……
遠遠地,凌霄站住了腳,一陣心馳神往。宗靜雪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胳膊,嗔道:“還看!再看口|水都要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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