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枚兀自在不住旋轉的丹丸,通體藍色,晶瑩剔透,只在腰上有著一圈淡淡的紅線,凌霄忍不住咧嘴一笑,掌中靈力一吐,將其從鼎中吸了出來,然後飛快地取出一個玉瓶,一把將其裝了進去。
輕輕一搖玉瓶,頓時一股馥郁的丹香從瓶中散逸而出,聞之令人心醉。
無恙丹,成功了!
“今天收穫不錯,不僅如願以償地煉出了無恙丹,而且還教訓了宋之傑那個不知所謂的傢伙,以後這隻蒼蠅應該不會再讓我耳根不得清淨了,嘿嘿……”
凌霄一邊樂呵呵地想著,一邊一臉欣喜地將瓶塞堵上,並將其珍而重之地收入了須彌芥子之中。
正在這時,他的腰間突然感到一陣輕微的灼熱。
他心中一動,伸手一拂,一面紅色的玉牌便浮現而出-上面正在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終於來訊息了嗎?”凌霄臉上浮現一絲喜色,當即放出一縷靈識探入其中。
片刻之後,他眉頭微微一皺:“她要見我?”
……
三日之後,月華峰一處隱蔽的偏殿之中。
凌霄化身一位身材孔武有力的黑臉大漢,正由尚文捷陪同著,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他在三日之前收到尚文捷的傳訊,聲稱範飛燕要見一下自己,以最後決定是否將劍冢對其進行開放。尚文捷在傳音之時讓凌霄不必擔心,這只是範飛燕生性謹慎,走一走形式。再說,他會在一旁進行全程陪同,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收到傳訊之後,凌霄有意等了三日之後,方才去到鴻運坊市叫上尚文捷,一起去了月華峰。
兩人在那裡坐了不到一刻鐘,門外就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接著,一道窈窕的人影便徑自款款走了進來。
一見範飛燕進來,尚文捷馬上站起迎上前去,將其引到凌霄面前,笑呵呵地道:“肖道友,這位便是小弟常常跟你提及的關鍵人物,範飛燕範師姐了。”
又轉頭對著範飛燕道:“這位道友姓肖,便是他想要來借用三日本峰的劍冢。”
範飛燕翩然落座,對著凌霄嫣然一笑:“肖道友,既然你想要借用本峰的劍冢,不知大名及宗派可否見告?嘖嘖,這樣年輕有為的俊傑,飛燕也想要多多親近親近呢。”
一道軟糯嬌膩的語聲傳來,配著範飛燕令人發酥的笑容,饒是凌霄定力過人,聞聽此言也不禁心尖微微一顫。
自己印象中的範飛燕明明是一個爽朗明快的女子,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樣一副面貌!
“肖某的來歷,不是早就跟尚道友交代過了嗎?”凌霄眉頭一皺,看了尚文捷一眼,有些不滿地道:“怎麼?尚道友沒有跟範道友提過?”
尚文捷訕訕地一笑,正要答話,範飛燕卻再度笑吟吟地插話道:“肖道友,你那套說辭只能騙騙小孩子罷了。你說你來自瀚海沙漠的樓蘭劍派,但是據飛燕瞭解,那裡連人煙都沒有,哪裡來的什麼樓蘭劍派?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宗派,卻來到月華峰一口氣吃進三萬把靈劍,這未免也太詭異了吧?肖道友一看就是那種精明強幹的人物,你若是聽到這樣離奇的謠言,又會不會心中存疑呢?”
近距離的接觸,凌霄再一次領略了範飛燕另外一面的威力。今日的她打扮得異常嫵媚,渾身玲瓏浮凸,胸前一對雙峰幾欲裂衣而出,與平時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可說是一舉一動都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種誘惑的氣息。
“範道友此言差矣。”凌霄定了定神,淡淡地道:“一件事情是真相還是謠言,取決於當事人從什麼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樓蘭劍派存在與否並不重要,甚至肖某這個人今日是否來過這裡也不重要。對兩位道友來說,三萬把靈劍的銷售記錄能為貴宗帶來的深遠影響,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這話避實就虛,完全迴避了對方的問題,而範飛燕在聽完之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她突然俏臉一板,神色一冷地道:“抱歉,劍冢對於本峰干係重大,自然不能這樣隨便借於一個來歷不明之人!何況,飛燕也並未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只是想要問問肖道友的來歷,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若是肖道友連這樣一件小事都不能答應,那麼飛燕很是懷疑你在此事之上的誠意!請恕飛燕難以從命!”
“師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一旁的尚文捷目視範飛燕,接連向她使了幾個眼色。
這是怎麼回事?還沒談上兩句,正題都沒進入呢,怎麼就好像要談崩了?!範師姐平時不是這麼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