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圍的村民議論紛紛,有面露憐憫之色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一臉冷漠的……
而屋內正在忙碌的陳東梅和韓雪嬌,還有正在招待夏雲傑的韓耀川,在一邊休息的韋婉秋,在邊上安安靜靜坐著的林卓言,看到突然來了三輛警車,警車上下來好些警察,那今天闖進病房的一胖一瘦兩個協警也赫然在場,臉色不禁全都唰地一下變白了,目中流露出驚慌之色。
唯有夏雲傑面不改色,不過目中卻有一抹寒光閃過。
他有料到公安局的人會不肯罷休,只是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而且還來這麼多人。
當夏雲傑目中閃過一抹寒光時,本是氣勢洶洶下車而來的張衝等人目光落在門口那輛白色的寶馬車上,不少人都情不自禁流露出一絲意外和思索神色。
一個力氣大一點的年輕人,張衝自然不怕。力氣再大還能大得過槍嗎?能大得過公安局的權力嗎?
不過一個開著寶馬車的年輕人,張衝就不得稍微考慮一下了。
畢竟這年頭能開得起寶馬車的人,非富即貴,萬一有些背景,把事情鬧大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當然張衝也僅僅只是有些忌憚,倒也不會就因此退縮害怕。
畢竟身為縣治安大隊副大隊長,張衝在文永縣也是有點權勢,在文永縣有些開寶馬車的老闆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地叫聲張隊。
“他媽的,你以為跑到這裡,我們就抓不到你嗎?”張衝正在猶豫之際,那一胖一瘦的協警因為想起在醫院的事情,已經衝了進去,叫囂著。
不過只是農村,鄉下地方,一群村民,他們倒也無所謂警察的形象。當然他們本身也只是臨時工。
“抓我?你們憑什麼抓我?”夏雲傑反問道。
“嘿,膽子還他媽的不小啊!懂不懂什麼叫妨礙公務執法?懂不懂什麼叫襲警?”胖協警有張副大隊長等人撐腰,自然不會像在醫院裡那樣懼怕夏雲傑,見夏雲傑反問他們,馬上牛逼哄哄地把張衝之前對他們說的話拿出來賣弄起來。
“不懂,我只知道你們好像沒經過主人的允許直接衝進了屋子,不知道這算不算私闖民宅?”夏雲傑面露譏諷地反問道。
“臥槽,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他媽的真以為自己力氣大就可以無法無……”一胖一瘦協警見夏雲傑反倒給他們定罪,不由得氣得暴跳如雷,抽出警棍就想去打夏雲傑。
“住手!”張衝一邊邁進屋子,一邊喝道。
剛才一胖一瘦兩位協警衝進去時,張衝其實就想喝止他們,不過後來想想讓他們探探對方的底細,自己在邊上先觀察觀察也好,於是就想由得一胖一瘦協警叫囂。
不過很快夏雲傑鎮定的表現讓張衝感到有些不安,見兩個手下要抽警棍打夏雲傑,自然不敢再繼續觀察下去,急忙出面喝止。
見是張副大隊長,兩個協警只好心有不甘地收回了警棍。
“你好,我是縣公安局治安大隊副大隊長張衝,這兩位都是我們大隊的協警。他們說在執行公務時受到了你的暴力阻攔,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張衝喝止了兩位協警之後,上前來一副“秉公執法”的口氣說道。
“配合警察的工作也是我們公民的義務,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問下張隊長,這兩位協警同志粗暴地衝進病房也算是執行公務嗎?”夏雲傑問道。
“兩位協警同志舉動可能粗魯了一些,這點我會批評他們的,不過他們進病房確實是在執行公務。因為韋婉秋同志今天早上在縣公安局無理取鬧,給我們縣公安局還有領導的名聲帶來很不好的影響。”張衝回道。
“所以你們就可以故意推倒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士,害得她坐骨骨折,然後在她在醫院裡治療時,還粗暴地衝進她的病房,還說這是在執法,我看你們這根本就是土匪行為。”夏雲傑見張衝一副站在“正義”的高度,侃侃而談,臉色忍不住猛地沉了下來,質問道。
“大膽,警察執法是你能說三道四的嗎?是你能隨便誣衊的嗎?把身份證拿出來。”張衝雖然因為門口那輛寶馬車,心裡有些忌憚夏雲傑,但畢竟在文永縣橫行慣了,又何曾被人這麼當面質問過,更何況對方的車牌是江州市的,就算真有點來頭也管不到他們東通市的警察,頓時火冒三丈道。
“對,把身份證拿出來。媽的,別以為開著一輛寶馬車,就可以跑到我們東通市來耀武揚威。”胖協警本來就巴不得張隊長髮火,見狀馬上一臉得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