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時候忘記退出遊戲,估計現在的自己還在市中心那座頂級辦公樓裡,享受著秦小姐為大家準備的醇香咖啡和選擇多樣的夜宵吧,對了,還有溫暖的中央空調,他有些不甘的抬頭看了一眼遠處那一片掩映在燈光中的建築群,公司的寫字樓就在其中,璀璨的燈光映襯著高大的建築,看起來格外的有格調,和他現在的處境卻恰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好在自己前後已經拿到了三個月的工資,好歹算是沒白乾一場,他一邊想著一邊捂了捂口袋,那裡面放著秦女士剛剛給他的八千塊錢,遊戲裡掛了一次就要被開除,真不明白這是什麼狗屁規矩,不就是一個破遊戲麼,死了再建立一個角色不就完了麼,至於這麼認真麼,呼吸著乾冷的空氣,劉海濤又開始緬懷公司分配給自己的那間宿舍。
前面的路燈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正坐在橫椅上讀著一本小說,看到他走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
“晚上好啊朋友,真是一個散步的好天氣不是麼。”那陌生的男子表情輕鬆的打著招呼,劉海濤心說朋友你個鬼啊,大半夜的跑出來嚇人,真是神經病。
他一邊想著一邊自顧自的朝前走去,走著走著忽然覺得那人似乎有些眼熟,彷彿以前在哪裡見過似的,等他回過頭去的時候,那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真是見了鬼了。”劉海濤驚疑不定的望著那空空如也的長椅,“那人哪去了?”他想到。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野獸從喉嚨中發出的低吼聲,這讓他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猛的回過頭去,想要找出那聲音的來源,周圍卻安靜下來,劉海濤警惕的豎起了耳朵,沒有任何聲音,剛剛那一聲似乎僅僅只是自己的幻覺而已。
這大城裡的怎麼會有什麼野獸,劉海濤想到這裡鬆了口氣,呵呵,自己真是玩遊戲玩痴迷了呢,三十沒到竟然就已經有幻聽了,這樣看來或許離開那家公司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呢。
他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搖搖頭繼續前進,沒走上幾步,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耳邊忽然有些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彷彿走這條夜路的並不只有他一個人似的。
他下意識的停下來朝身後看了一眼,身後馬路上的路燈忽閃忽閃起來,亮度彷彿也不如剛才了,漆黑的夜好像吸收了周圍的光線,看不清有什麼東西,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眼前的黑暗似乎莫名的奇詭,彷彿某種不可言喻的可怕生物一樣正在迫近過來,窺視著他,讓他的後背發涼,心中發冷,一陣夜風吹來,劉海濤不自由主的打了個寒戰,那種寒冷浸人骨髓。
真是見鬼了,這都三月份了,怎麼就這麼冷呢?他一邊想著一邊緊了緊衣服,回過頭加快了腳步,準備儘快離開這條不詳的馬路,隨便找一家小旅館先湊合一晚吧。但是耳邊卻忽然又響起了那奇怪的聲音,劉海濤覺得那些腳步聲竟然逐漸清晰起來,由遠及近,他可以清楚的辨認出那是一陣急促而有力的奔跑聲,似乎有種四足的野獸正在快速接近他,他再一次回過頭去,還是沒有任何東西,但是那聲音卻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消失,並且迅速的來到了近前,緊接著隨著一聲咆哮,劉海濤感覺自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撲翻在地。
在那一剎那,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看不見的野獸口中發出的腥臭的氣息,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利爪撕裂肉體時的痛楚,絕境中劉海濤忽然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一側身,他一個懶驢打滾甩脫了那野獸的撕扯,站起身來,兇猛的一拳朝那看不見的野獸打去,動作利落的好像天生是個角鬥士,但這勢在必得的一拳卻打空了。
劉海濤楞在當場,周圍一片死寂,唯有胸口抽搐的疼痛在告訴他剛剛發生的並不是幻覺,猛地腿上又是一痛鑽心的疼痛,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周圍已經幾乎沒有光亮了,他看不清楚傷勢,但是他知道腿上這會肯定已經是鮮血淋漓了,疼痛和恐懼讓他失去了理智“給我死啊!”他一邊大吼著一邊向周圍瘋狂的進攻,每一拳都帶出凜冽的拳風,但是這種攻擊沒有任何意義,全都打在了空氣上,肚子上又捱了一下,緊接著是胳膊,他奮起餘力揮出一拳,並沒有擊中黑暗中那看不見的敵人,卻砰的一聲砸在了路邊的一座路燈的底座上,力量之大竟然將那鋼鐵的燈柱砸出了一個凹坑,拳頭上頓時鮮血淋漓,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刻骨銘心的痛楚,在這一刻他竟然冷靜了下來,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邊緩緩的退到了路旁邊被圍起來的施工圍擋。
那看不見的野獸沒有急著發起攻擊,似乎在他對面悠閒的踱著步,觀察著他。劉海濤喘著粗氣,耳邊聽到血液正隨著傷口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