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
令狐薄似笑非笑凝視她,“本王說過要你與人共侍一夫嗎?”
何清君怔住:“……”微一沉吟,抬頭問道:“那聯姻之事呢?”
令狐薄鳳目微含笑意,手持湯勺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燙碗裡攪著,“本王說過不聯姻嗎?”
“令狐薄!逗我玩很有意思嗎?!”何清君勃然大怒,她適才是不是露出了期待之意才叫他這般得意?惱羞成怒之下,便容易失控,腦子跟著一熱,衝到桌邊,雙手一翻,跟著飛腳踢出……
“嘩啦——”桌上碗筷盤碟撞擊著四處飛出。
“砰砰”脆響,碗碟碎了一地。
“啊——”攝政王右手捏著湯勺,左手按著腹處,震驚無比地望著她,當真是火爆十足。
“攝政王!”三人推門衝了進來,分別是四公主、黃公公、小順子。
三人驚訝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不敢說話。
半晌,晉樂音先反應過來,如剪秋水幽幽看一眼何清君,似是輕嘆了一聲,如鶯般的聲音帶著嬌嗔道:“攝政王,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何清君也從腦子發熱狀態下清醒過來,打個冷戰,看向令狐薄,只見他光滑如黑緞的發上,沾滿了香粥,並匯成小流,沿著粘溼的幾縷頭髮往下滴,一滴,兩滴,三滴……很快他那上乘麵皮形成了一道道粥痕,甚是……滑稽可笑。
只不過她不但笑不出來,反而差點哭出來,傻站著,不知該如何反應。這已不是大不敬之罪了,根本就是侮辱襲擊攝政王,若被前朝那幫大臣知道,定要一齊治她個死罪不可。
卻見令狐薄緩緩將手裡的湯勺丟在地上,徐徐站起,慢慢走到旁邊案几旁,取了溼毛巾,散條慢理地擦拭了兩把臉,回頭環視衝進來的三人,淡淡地道:“沒見過被家暴的男人麼?”
“撲通、撲通”兩聲,黃公公和小順子瞬即倒地。
“薄哥哥你……”晉樂音語未出淚先流,玉足連頓,掩面奔出養義宮。
何清君見晉樂音哭著跑出去,心中陡然一沉,這若壞了聯姻之事,前朝那幫大臣非活剝了她的皮不可,心裡狂叫,攝政王快追啊,快去追公主啊!可是雙唇卻像被人用針線縫死似的,硬是張不開口,說不出一個字——或許,她心裡也沒有那麼想說吧。
卻聽令狐薄淡淡地道:“家有河東獅,日子果然過得精彩,清君,這日子不會每日都這般精彩吧?”
何清君腳一虛,一個趔趄,扶住身旁的椅子穩住身體。黃公公和小順子本來剛剛爬起,聞言“撲通”兩聲,又撲倒在地。
“黃公公,給本王抬熱水進來,本王要先沐浴。”令狐薄吩咐完,轉身看向何清君:“你出去候著,一會陪本王出宮。”
何清君一句話不敢說,急忙退出,站在院裡拍著胸口。她今日這是怎麼了,怎地失控至此,不知他與四公主的聯姻會不會受影響。
無所事事的在院裡練劍,活動著筋骨,卻聽晉望之大笑著在旁邊鼓掌叫好。
何清君收劍轉身,見晉望之今日穿了一身藍色錦袍,頭戴一隻小小玉冠,更襯得他溫潤如玉。
“太子殿下早啊!”她抱拳施禮。
“何護衛早。”晉望之回禮,笑道:“聽說今日是南宛的休沐日,本王想請何護衛帶本王遊逛一下,可否?”
何清君轉頭望一下養義殿,輕嘆一聲,正欲說話,卻聽到小順子在殿門處叫道:“何護衛,攝政王要見你。”
何清君心下疑惑,這麼快就沐浴完畢了?當即朝晉望之拱手道:“太子殿下,攝政王喚我,你……”
晉望之嘴角掛著淺笑,點下頭道:“沒事,你先去忙,本王反正無事,便等你一會兒。”
何清君眼角一抽,太子殿下,這分明是難為她來著,雖說兩人武功算得上同源,但兩人一天天晉太子,一個南宛江湖女子,怎麼也扯不上師兄妹的情誼啊,何必每日都這般熱情呢?
原本她是不敢讓他堂堂太子等的,但現下一想,既然他非要絳尊屈貴,要跟她講師門情分,那就由著他吧。
轉身進殿,卻見室內水汽蘊繞,黃公公正正服侍攝政王穿上乾淨外袍,何清君靜等黃公公為他束好腰帶,又舀起木梳開始為他梳理溼發。
“你下去罷。”
黃公公放下木梳,躬身退出。
“晉望之邀你同遊安洛城?”令狐薄抬眸問她。
何清君低頭答道:“是。”
“你想去?”
何清君撇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