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中,單薄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沈垣烯收回目光,拎著兩壇酒翻牆去找安未舒了。
暖和的房間裡,安未舒暖著酒,沈垣烯在一旁蜷縮在椅子裡昏暗的光暈下那冷硬的五官有些模糊。
“心事重重的,怎麼了?”安未舒倒了一杯酒遞給人,沈垣烯捧著酒杯小酌一口,喟嘆一句,“兮兮長大了。”
“這不是好事嗎?”
“我很心疼。”沈垣烯低垂著眼眸聲音裡有幾分無力,“她在謀劃的事情我觸碰不到,她用那嬌小的身體擔起了一個丟不掉的重擔。我能感覺到,我是她的負累。”
沈家,這個丟不掉的重擔也是負累。
“誰讓你不努力變強的。”安未舒毫不客氣的說道,端著酒杯抿了一口酒,“好酒。”看著有些頹靡無力的人,認識沈垣烯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見沈垣烯這樣。
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那個意氣風發從容自若胸有成竹的人呢?
要不是看人心情低落,安未舒鐵定一杯酒潑上去潑醒沈垣烯。
“沈家暗地的勢力有多少我不知道,反正不會弱,你身邊的那群能人異士也不少,況且你還有一群死士暗衛。”
“你知道?”沈垣烯神色依舊,沒有一點詫異,安未舒頓時覺得有些無趣,抿一口酒,“早就知道了,白兮身邊不光有鈺穆王府的暗衛,還有你派遣的死士暗衛。”
那群死士,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他也不知道,說起來都是緣分。
“我是不是該戒備你?”沈垣烯瞥了一眼人,灌下一口酒,燭火下模糊的五官帶著一絲別樣的魅惑,安未舒微微側開腦袋。
“你不覺得你說這話晚了嗎?”
安未舒嗤笑一聲,拎起酒壺給沈垣烯斟一杯酒,“明天還要早朝,喝完趕緊回去。”
“你這是下逐客令了?”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清閒嗎?”
安未舒毫不客氣的嗆回去,沈垣烯輕笑一聲,那笑容看得安未舒牙癢癢很想動手揍人。
……
沈白兮喜歡睡懶覺,這是沈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青陀很為難的看著客廳裡的幾尊活祖宗,兩邊都得罪不起啊!
“沈白兮還在睡覺?!”離言亦差點沒把桌子給掀了,君憂樓在一旁端著茶盞一頭黑線,君憂無風輕雲淡的。
“小姐…她……”青陀埋著腦袋,沈白兮裹著氅衣打著哈欠慢悠悠來了,“大早上的這是要三尊會審?”
“還早嗎!”離言亦瞪著沈白兮,“你哥哥都快下早朝了。”
“挺早的。”沈白兮清醒了一會兒,然後屈膝行禮,“見過九王爺,十一王爺,公主殿下。”
“別!我瘮得慌!”離言亦拿過九宛端上來的點心,“正好沒吃早飯,早飯就在這吃吧,九王爺和十一王爺意下如何?”
“沒意見。”君憂樓似笑非笑看了眼有點抑鬱的沈白兮,抿一口茶,別說,這花茶味道還真不錯。
“……”
沈白兮擺擺手,讓沈伯去準備吃的,自己則是無比自覺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主位被君憂樓佔了。
“今天去哪兒玩,你們兩個商量一下。”君憂樓一副大爺的模樣,離言亦和沈白兮對視一眼,異常默契的異口同聲道:“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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