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看著甚是享受的人,屈指敲敲人腦門,語氣加重幾分,“聽到了沒?”
離言然如今也算是喪心病狂了,連連出招,若不是離言槿根基深厚做事謹慎,早就被拉下來了。
沈白兮點點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打個哈欠,“什麼時候了?”
離修凌放下胭脂盒子,拿起帕子擦擦手上殘存的胭脂不緊不慢道:“第二天了,如今是巳時。”
“……”沈白兮刀眼過去,離修凌無辜一笑,拿起銅鏡遞給沈白兮,“今晚上離陽靖就會舉辦宮宴給我們接風洗塵,後天就會出發去行宮狩獵。”
沈白兮看了眼人,這人八成是打算在秋獵動手,把曄翎一網打盡。
沈白兮匆匆瞥了一眼妝容就放下銅鏡了,離修凌手指抵住那朱唇,“我和離言槿早就約好了,他們一家子歸田卸甲,我不傷曄翎百姓。”
畢竟離言槿也只是個太子,皇上到底是離陽靖,離陽靖肯定不會輕而易舉放棄皇位,只怕離陽靖和離言然不會這麼輕輕鬆鬆的放棄啊。
兩國交戰總會兵刃相見,刀劍無眼,肯定會有傷亡。
就算是百即不動刀槍收服暮轅,期間也吃了不少苦頭,那些暗地裡的刀子冷箭,叫人防不勝防。
若不是君憂樓鐵血手段,百即不一定啃的下來暮轅這塊硬骨頭。
沈白兮張嘴一口咬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離修凌包容無奈的目光下鬆了口,呸了一聲,道:“只怕離陽靖和離言然從中作梗。”
“這是必然,所以,離陽靖得死。”離修凌看著手指上的口水,風輕雲淡說著,如同嘮家常一般便決定了一國皇帝的生死。
拿著錦帕擦擦口水,看著兩排整齊的牙印,看著秀麗漂亮的臉蛋,“你是屬狗的。”
“俗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沈白兮樂呵呵看著那牙印,抬手靠在梳妝檯上,“離陽靖死了還是其他皇族,還有離言然,離言然如今可是被權利迷了眼。”
據二師兄華鏡的訊息,離言然如今可謂是喪心病狂,為了儲君職位不擇手段,和離陽靖一丘之貉。
若不是離陽靖對他有用,他怕是連離陽靖也殺。
“那就全殺了。”那語氣,就像是再說今天天氣如何,沈白兮挑眉,看著身邊神色依舊溫柔的離修凌,拿起妝奩裡的玉釵把玩。
“回去吧。”說著伸手,“揹著,走不動。”
離修凌彎腰背起人,朝著外面走去,“先去吃飯,我記得有家燒鵝很不錯。”
“更想吃你做的。”沈白兮勒住離修凌的脖子,眯眼笑著,很是磨人。
“等回夙阮。”
“我有說隨你回夙阮嗎?”
“這事由不得你。”
……
百年酒樓裡生意很好,踏進裡面,迎面走來一人。
“皇上。”李若紜眼裡一亮,屈膝一禮,心裡很是驚喜,可看著屈尊降貴揹著女人的離修凌,驚喜硬生生被壓下幾分。
“嗯。”離修凌淡淡應了一聲,疏離至極拒人千里之外,繞過李若紜就要朝著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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