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兮死死咬著唇瓣低著頭一言不發，那無聲預設的模樣落在離修凌眼裡，心頭有幾分悶幾分澀，眼底劃過一抹黯淡。

看著人脖頸上露出一截的細線伸手拉過細線，一枚戒指映入眼簾。

“你一直戴在身上?”

離修凌解下細線拿過戒指拉過沈白兮的手套在人手指上嬌嫩的肌膚被劃破一滴血冒出然後被戒指吸收，看著手指上的戒指，沈白兮想摘下來卻摘不下來。

“離修凌……”秀氣的眉頭擰成毛毛蟲，他是不知道這個戒指的意義嗎？她如今是配不上了。

“除了我以外你還想嫁給誰?”

“我不打算嫁人。”

如果沒有離修凌這個意料之外的人，她這輩子可能都會在沈家，老死沈家，孤寂一輩子，人算不如天算，離修凌的存在就像是一個意外讓她措手不及然後就是手足無措。

“那現在呢？”

“亦然。”

一抹落寞劃過，隨之就是一抹讓人心驚膽寒的固執佔有，離修凌一把將人扯到懷裡，嗓音依舊溫柔，道：“兮兮，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就算是死了都要刻上我的名字。”

沈白兮識趣的沒說話，這個時候她要是說話對她很不利。

“你要去便去，不過，走之前，我們要拜堂成親。”

“拜堂成親?”

離修凌沒有應聲只是將沈白兮緊緊的抱在懷裡似要揉入骨血裡，“記得離所有男人要遠一點。”

“包括你？”沈白兮挑眉嗆回去一句，看著腰間的手拍了拍，“男女授受不親。”

離修凌低笑一聲，溫柔磁性的嗓音讓沈白兮心絃一顫，“夫妻之間親密一點不是很正常嗎？難道兮兮希望我離你遠遠的?”

“我們不是夫妻。”

“很快就是了。”

……

宴會散了，一行人傍晚回去，中午這段時間自己打發。

沈白兮被沈垣烯扣下，然後離言亦一行人去玩。

“為什麼要答應?”沈垣烯倒了一杯茶遞給沈白兮，望著心情不怎麼好的人，輕輕揉了揉人腦袋，“還來得及嗎？”

沈白兮捧著杯子搖搖頭，“來不及了，此行是九王爺的意思，我只能答應。”

“九王爺……”沈垣烯眼裡劃過一抹幽光，低喃一句，抬手揉了揉沈白兮的腦袋，笑，“既如此，哥哥便送你一份禮，此去照顧好自己，哥哥等你回來。”

“好。”

再多的不捨疼惜都壓在沈垣烯心底，看著沈垣烯挺拔消瘦的背影，沈白兮不由溼了眼眶趴在桌子上，放下杯子將臉埋在臂彎裡。

她虧欠最多的，當屬沈垣烯。

“哭了?”

“沒哭。”稚嫩軟糯的聲音甕聲甕氣帶著一絲哽咽。

離言塵坐在沈白兮對面，看著沈白兮抬起頭來紅紅的眼圈，那雙會笑的眼睛不知何時被重重心事壓得不會笑了。

“有什麼能幫你的嗎？”離言塵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看了眼沈白兮似嘆息似惋惜說了一句，“以前那個跟在我身後的小丫頭已經長大了。”

“長大的路是孤獨的，師兄，你能幫我照顧哥哥嗎？”沈白兮唇邊的笑容含著苦澀，沉寂的眼裡藏了太多的故事。

“他還有安未舒輪不到我，此去，誰照顧你呢？還有亦兒。”離言塵放下杯子，“你長大我不擔心你，可是這不擔心的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兮兒，抓好那些藥材，那是你保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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