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憂樓打量了兩人,心裡冒出一個驚世駭俗的想法,君雲妄的目光望過來更是讓君憂樓如置冰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我的血是熱的。”沈白兮拿過一顆栗子放在嘴裡淡淡道,君雲妄指腹摩挲過杯口,指甲圓潤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除了沈家和離修凌,你可以看著所有人死在你面前,難道不冷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沈白兮嚥下香甜細膩的栗子,“最是無情帝王家,無情冷血當屬你,不是我。”
君憂樓不由給沈白兮捏一把冷汗,就怕陰晴不定的君雲妄一氣之下擰斷了沈白兮的脖子,普天之下,敢當著君雲妄的面說這種話也只有沈白兮。
“有恃無恐。”
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沈白兮手放在桌上,“我賭對了不是嗎?”
君雲妄放下茶杯,看了眼沈白兮手上的戒指,然後拿出一塊玉放在桌上,“滴血,用血養著。”
上好的青玉,上面的花紋古老神秘似是某種契文,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讓沈白兮不由伸手拿過青玉,捏在指尖把玩,也不知玉上是不是有什麼鋒利的缺口纖細將手指劃破,鮮血流入玉里面,玉不禁有幾分溫熱。
“此次暮轅的質子,言清寂。”不容置喙的語氣響起,君憂樓微微蹙眉,“曲辭不好嗎?將他束縛在百即,曲辭就像是沒有了利爪的老虎,到時候還不是任由我們宰割。”
“借刀殺人,讓言清寂去對付,我們坐山觀虎鬥。”
君憂樓無話可說,君雲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要命,扶持言清寂對抗曲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真高明。
“曲辭那邊?”君憂樓試探的問了一句,君雲妄手肘一彎撐腮,姿態慵懶尊貴,“白兮不是去做了嗎?溫柔鄉英雄冢,足矣。”
“主子,去接暮轅質子的隊伍已經到百即邊塞了。”一個侍衛走進來彎腰朝君雲妄行禮,君雲妄嗯了一聲,侍衛退下去,君雲妄看了眼沈白兮,“走吧,去看看你此行的同伴。”
逃不掉的宿命。
沈白兮收起青玉站起來跟著君雲妄緩步上去,離言亦見兩人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趴在桌上虛摸把汗,“我佩服沈白兮。”
“有膽識。”君憂樓把離言亦扶正,“你以後的日子好過了。”離言亦一顫,扒拉著君憂樓的手臂,“你別嚇我!什麼叫做日子好過了?”
君憂樓拯救了自己的手臂,“瞎想什麼,有我們呢,再說,如今看這個局勢,你在百即會過得不錯。”
看著離言亦依舊迷茫道小眼神,君憂樓抿了一口茶,“皇兄最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離言亦小心肝一顫,又聽君憂樓道,“他能搭理你就說明他暫時不會對你下手,而且有沈白兮,你很安全。”
“這關沈白兮什麼事?”離言亦迷迷糊糊問了一句,君憂樓屈指敲敲桌子,“十一你來說。”
君憂無點頭,不徐不疾清清涼涼的聲音響起,“一,皇兄連說兩個不錯,二,白兮直言不諱說帝王無情皇兄只說了有恃無恐,三,皇兄只讓白兮跟他去看言清寂,以上足矣說明皇兄對白兮不錯,只要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日子覺得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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