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百姓來了,一身樸素的棉衣,臉上帶著悽苦的神色,跪在大堂中央,磕一個頭哭訴道:“公主殿下給草民做主啊!我家丈夫做個小本買賣勉強能養家餬口,然後被這人騎馬掀翻攤子砸斷了腿,這叫草民一家以後怎麼過,求公主殿下給草民做主啊!”惡狠狠的指著尹渝訴控道,說完又磕了幾個頭,額頭瞬間一片紅痕。
“所言屬實?”沈白兮看了眼牧醇,牧醇拱手一揖,“屬實。”
“噼裡啪啦。”
算盤打得熟練,尹家主心裡困惑愈發大了,看著主位上的小姑娘莫名覺得熟悉,他肯定見過這個小姑娘!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一百五十兩,夠了嗎?”沈白兮看著下面泣不成聲的婦人,淡淡道,只見那夫人頓時喜極而泣,抬起手抹把淚連連磕頭,“多謝公主殿下,多謝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大好人。”
這些錢不僅可以治好丈夫的腿還有好好過冬,攤子的損失也在裡面,公主殿下是個活菩薩啊!
“下一個。”
沈白兮看著面如死灰的尹渝,再看看若有所思的尹家主,眼裡劃過一抹譏諷,唇邊弧度似笑非笑。
“公主殿下,草民是做小生意的,如今被這人……”
一番番的訴控下來,繞是尹家主這樣家財萬貫的人也不由一身冷汗,沈白兮不緊不慢打著算盤,“合計三十萬兩,現付。”
“不是十九萬兩嗎?”
沈白兮打算盤,“街道一片狼藉處理起來需要一萬兩,士兵們勞苦功高又是牽馬又是押解你們三萬兩,本宮險些造人辱罵名譽受損五萬兩,衙門被佔用一萬兩,牧將軍小女受驚一萬兩,合計十一萬,加起來三十萬兩。”
城督暗道一聲好,沈白兮揮手讓百姓散了,端過茶抿一口,“餘下的事情就交給城督和牧將軍了,五萬兩銀子你們自行處理。”
“是。”
真是造福一方啊。
那熟悉不過的譏諷點醒了尹家主,尹家主蹭的站起來指著沈白兮,“你不是公主殿下!你是沈白兮!”
“才認出來?尹家主果然是老眼昏花了。”沈白兮放下茶杯刺一句,離言亦嘴角一抽,尹家主也是三十五,瞧這話,把人說得至少七老八十了。
“沈白兮!”尹渝似是被刺激到了,“噌”的站起來指著沈白兮破口大罵,“你膽敢冒充公主殿下,我要告訴公主殿下讓她把你滿門抄斬!”
“我好害怕。”
沈白兮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熟知內情的一眾人就差笑出來,尹渝被弄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沈白兮眼裡劃過一抹惡劣。
“沈白兮,他們知道了該不該殺人滅口?”離言亦摩挲著下顎說一句。
沈白兮一本正經道:“可以,正好錢多你讓人可以去洗劫一下。”
“好主意,劫富濟貧。”
兩人自顧自的交談起來,尹家主看著一旁貴氣肉乎乎的小姑娘,這才是正牌公主殿下離言亦吧。
沈白兮離開主位,“不是說要去玩嗎?不去了?”走到幾面前,沈白兮伸手拉過君憂無的衣角,“我剛剛看見了栗子。”
“走吧。”
一行人起身朝外面走去,陪著沈白兮買完栗子,一行人回到驛站,然後暗衛遞給君憂樓一份書信。
拆開,一看。
“皇帝病重太后監國,他這是要做什麼?”君憂樓微微擰眉,看著剝栗子殼的君憂無邪肆的聲音響起,“十一,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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