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修凌淡瞥一眼,“別說退婚,除非你不需要沈家安逸。”看著氣得渾身發抖咬牙的人,單薄的身影偏生背脊挺著筆直,高傲不容侵犯的模樣真是讓人想折了她的傲骨。
“怎麼,又想打我?”指腹抹去嘴角的血絲,攏了攏鬆垮垮的單薄衣袍,“別不自量力了,回去乖乖等著花轎吧。”
離言澤插不上一句嘴,看著氣極卻不肯服軟的人,心頭滋味很複雜。
主動伸手拉住人,護在自己懷中帶著人離開,沈白兮就像是一個木偶,不哭不鬧就那麼被帶走了。
離言澤將人送回沈家。
沈垣烯臉色冰冷,看著丟了魂的人心頭說不出心頭。
醉芳閣的事情已經傳到他耳裡,去個青樓也能遇上,他該說這京城太小了嗎?
驛站——
離言亦扶腰垂床就差破口大罵,看著神清氣爽的君憂樓就如同看殺母仇人。
昨晚上,她是被君憂樓扛回來的,對!就是扛米袋一般被扛回來的!
然後……
她的腰哦……像是被牛踩了。
君憂樓心情不錯,可能是昨晚上很滿意吧,看著離言亦要吃人的模樣,笑呵呵說了一句,“已經是晌午了,不起嗎?”
“滾!”
君憂樓挪到床邊坐下,攬住離言亦的肩頭不規矩的摩挲幾下笑眯眯道:“滾到你被窩裡?”聲音輕佻邪肆。
活脫脫一隻大妖孽!
離言亦:“……”
哦湊!
她想謀殺親夫怎麼辦!
君憂樓摸摸人腦袋摁住人躺下,“再睡一會兒,晚點要去宮裡。”
“不想去。”懶洋洋打個哈欠,聲音裡的排斥不做遮掩,離陽靖那個人她不太想看見。
“給咱們妹妹撐腰去。”
“行吧。”
離言亦闔眼休息。
沈白兮渾渾噩噩睡了一天,簡單用了一點飯食就被青陀從被窩裡挖出來梳妝打扮。
今晚上有個接風宴,主角之一的她必須要去。
傍晚。
盛裝打扮的沈白兮很奪目,只是眼裡的空寂如何也遮掩不了,沈垣烯沒多說什麼,扶著人上了馬車朝著皇宮駛去。
“哥哥。”
沈垣烯側頭看人,抬手輕輕摸摸人腦袋,溫柔寵溺,“嗯?怎麼了?”
“我們離開曄翎吧,去百即。”揪住沈垣烯的袖子,沈白兮抿著唇瓣,一字一頓說道。
沈垣烯也不是故意刁難人,只是,沈家暫時還不能離開曄翎,他只能試探問一句,“如果我不去呢?”
“……那麼我就留下來陪著哥哥。”
沈垣烯摸摸那顆腦袋不在多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馬車停在宮門口,下了馬車,一道刺目的身影映入眼裡。
離修凌。
沈垣烯護著沈白兮,離修凌坐在馬上看著沈白兮,氣氛僵住。
慕誠之和慕苓綺來了。
“兮兮。”利索翻身下馬大步走過來,察覺到氣氛詭譎,慕苓綺識趣的退一步,“過來。”她不能過去總能把人喊過來吧。
沈白兮還沒動就被慕苓綺的反應驚住了。
慕苓綺看著宮裡大步而來的一道身影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瞬間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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