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一家賭場,輕車熟路繞到後面院子,吊兒郎當的華鏡抖著腿,手裡拿著鹽焗雞腿啃。
“小九來了。”一個雞腿很快就只剩一個雞骨頭,拿過一旁的帕子擦擦油膩的爪子,摸出一個盒子遞給人,“喏,你要的資料,夙阮的,沈家的。”
手中的盒子似有千斤重,看著沒個正形的人,沈白兮眉頭輕鎖,“二師兄,在夙阮的是誰?”
“你六師姐唄,整日花枝招展勾搭良家婦男,正兒八經的訊息沒多少。”華鏡癱在椅子裡,“夙阮一年前易主,如今國無主政局動盪,不過……”
意味深長看了眼自家小師妹,華鏡賣了關子,搖頭晃腦,“天機不可洩露,你自己發覺,單家又不比梨門差。”
“……”饒是沈白兮,也忍不住想打人,然後,她還真那麼做了。
暴打了一頓無比欠揍的華鏡。
鼻青臉腫的華鏡目送沈白兮離開,摸摸了自己慘遭毒手的臉,疼得忍不住呲牙咧嘴。
這丫頭下手真狠!
回到沈家,猶豫許久才翻出盒子裡的紙張,縮在軟榻上,翻看著手裡的資料,眉頭緊縮一直沒鬆開。
丟下手裡的紙張,捂著腦袋一臉痛苦。
“砰。”
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在軟榻上,身下壓著紙張,目光放空,神色高深莫測,身上沒好清的傷口在隱隱作痛。
青陀站在門口,聽著外面的喧囂問了一句,“外面吵什麼呢?”
“破案了!安大人高興極了要帶少爺去喝酒,結果少爺死活不去,這不,安大人像個小孩子一樣鬧騰著少爺呢。”
看著喜笑顏開的小丫鬟,青陀“撲哧——”笑出來,擺手讓小丫鬟下去,九宛毛毛躁躁的跑進來。
“不好了!下聘……下……呼…呼……”九宛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彎腰雙手撐著膝蓋喘氣。
青陀一臉莫名其妙,“好好說話。”
“郡王來下聘少爺不同意,前面已經鬧開了,小姐呢?”九宛就要往裡面闖,青陀急忙伸手攔住人,“小姐宿醉回來在休息呢,這大年初一的郡王來下聘?”
“是啊!”九宛一拍大腿,“你可沒看見少爺的臉色,簡直嚇死人啊!青陀姐姐,真的不讓小姐去嗎?”
青陀敲敲九宛的腦袋瓜子,“小姐去做什麼?我們家小姐可沒那麼好娶,不難難郡王他就不知道珍惜。”
九宛點頭,這話好有理。
“吱呀——”
一身男裝的沈白兮站在門口,門口的兩人不由噤聲看去,“小姐,你這是……”
“我從後面走,你們給我瞞著,我很快回來。”
眼睜睜看著沈白兮溜走,兩人從彼此眼裡看到一抹心酸。
遇上這麼不安心的小姐,她們好辛苦啊。
前廳——
掛著紅綢的聘禮堆滿,離修凌和沈垣烯分庭抗禮,沈源拿著燙手的禮單僵在原地。
詭譎的氣氛很危險,稍有不慎就要見血。
安未舒笑呵呵的縮在角落裡,端著一碟點心看戲。
真是有趣啊,這離修凌不是自己撞到槍口上嗎?這幾年放浪形骸,沈垣烯可是意見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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