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言槿不緊不慢把玩著粗糙的杯口,“難不成要本殿嫉妒?你逾越了。”緩緩傾瀉的聲音帶上一絲冷意,警告威嚴直逼侍衛。
“屬下知錯。”跪地,語氣嚴謹。
就算知道這侍衛是為了他好,可是他不需要不聽話的屬下,放下杯子,“沒有下次。”
起身朝著屋子走去,一擺上有一個很明顯的爪子印。
侍衛守在門口開始自我反思。
離言槿看著浮上暗衛傳來的訊息,無奈扶額。
這丫頭……原以為留下暗衛她會安分些,誰曾想竟夥同郡主來了。
也不怕出事。
無奈好氣之際還是擔憂多一些,哪怕知道慕苓綺伸手不凡可還是忍不住擔心。
比起離言塵稍顯溫和的手段,離修凌的手段可就粗暴直接了,短短一天時間就安置好災民。
恩威並施。
夜,離修凌著裡衣從屏風後面出來,手裡拿著帕子擦試著溼漉漉的長髮。
“主子,主母來了。”
離修凌動作一頓,把帕子放在一旁,拿過架子上的外衣披上。
“兮兮來了?”低沉慵懶的聲音徐徐,攏了攏外衣坐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額頭,墨髮散披在身後凌厲柔和幾分。
沒聽她提起過,也不曾見她有半點徵兆,怎麼就這麼突然來了?
出門在外這些日子,忙得幾乎是腳不沾地,他那有時間去想沈白兮呢。
越是沒時間去想,這心頭的相思就愈發蔓延不可收拾,聽到沈白兮來的訊息,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是,主母莫約四五天就能到了。”
不用想,肯定是抄近路,這手筆八成又是出自君憂無。
“夙阮那邊呢?有什麼訊息麼?”離修凌拿起一張乾淨的宣紙研墨提筆寫信。
“木苒已至曄翎,很快就到會經過災區,夙阮國內的軍隊已經被楓子程將軍接手,木苒,已經踏進網中了。”
離修凌應了一聲,低頭書寫好書信,吹乾墨痕,遮起來塞進信封裡,提筆在外面寫上四字,封口,然後交給暗衛。
“交給兮兮。”
捧著書信的暗衛,“……”似乎是猝不及防而來的狗糧。
“是。”
拿著書信下去,離修凌熄了燈就寢。
很快,估計也就一兩天的時間,如今災區兵荒馬亂,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木苒一死,那些軍隊就失了主心骨就是一團散沙,收服起來會容易很多。
殺掉木家人,夙阮內患就除了。
這次洪澇,真是天助我也。
沈白兮知道木苒的訊息,推算一下離修凌的計劃,讓沈家的暗衛悄悄傳遞出去一封書信。
找到木苒,與虎謀皮。
木苒所謀劃的不過是離修凌的命,她怎麼可能會取了離修凌的命呢!
既然曄翎容不下離修凌,那麼夙阮呢?
夙阮是他的大本營,在夙阮的話,加上梨門的勢力,她有那個把握讓離修凌無恙。
至於木苒……
就暫且讓她活幾天吧。
“殺,取而代之。”紙條上寫著五個字,這是傳給沈家暗衛的命令。
殺掉木苒身邊所帶來的人,取而代之。
拔掉木苒的爪牙,遠在曄翎的木苒就如同失去利爪利牙的老虎,一舉一動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再無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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