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苓綺沒去看三木面如死灰的臉,笑眯眯的逛了一圈就回去了。
沈白兮靠在欄杆上,捏著魚食朝池子裡丟去,紅鯉遊得歡樂,聽著青陀來報,揚手把一碗魚食灑在池子裡。
“不是她做的?”淡粉的唇瓣輕啟,換個姿勢靠著欄杆上,抬手輕點唇瓣,眼裡劃過一絲趣味,“此事從哪兒傳出來的呢?”
青陀抬頭看了眼沈白兮,迅速低下頭彙報,“吏部尚書。”
“嘖……”
站直身體,廣袖拂過朝著屋子裡走去,嘴角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容。
青陀拔腿跟在後面。
昨天,柳夭可是莫名看了眼慕苓綺的背影,她當時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攔下慕苓綺沒讓她走。
結果今天一早就流傳出這種訊息。
吏部尚書,柳夭是如何和吏部尚書扯上關係的?
“去查柳夭。”不安定的因素,不能存在,沈白兮眼裡掠過一絲陰霾。
“是。”
沈白兮笑得慕苓綺的脾氣,沒有多做停留,下午,沈白兮就拿著那破舊的包袱走了。
兩人在十里長亭會和,意外的是慕苓綺帶來了三木。
反倒是沈白兮,一身菸灰色的男裝,除了包袱馬匹就沒帶什麼了。
慕苓綺擔憂著離言槿,拿過包袱翻身上馬,“走吧,晚了怕是趕不上了。”
塵土飛揚。
慕誠之得知訊息是傍晚,太子府已經是人去樓空。
慕誠之眯眼,他怎麼不知道慕苓綺也有能言善辯的時候。
快馬加鞭,到了晚上也只是到離京城不遠的城鎮。
三木去找掌櫃訂房間。
定好房間,上樓休整安頓。
一身男裝的沈白兮少了幾分女子的婉約端莊,多了些灑脫肆意。
慕苓綺去找沈白兮的時候就看見人坐在窗沿上,一條腿屈起,手肘搭在上面,纖細白皙的手指間捏著一個酒壺。
另一條腿隨意垂下來,放在腿上的手不緊不慢打著拍子,肆意瀟灑。
“你……”有點不敢上去,眼前不拘一格肆意灑脫的“青年”真的是記憶裡那個端莊風儀的人嗎?
“很詫異?”沈白兮側頭看了眼慕苓綺,一雙桃花眸裡只剩寧和灑脫,眼角一跳,簡簡單單一個目光就能讓人心跳加速。
風流至極卻是那般漠然。
“嗯。”慕苓綺重重點頭,抬手揉了一把臉,差點被迷到是怎麼回事?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她女扮男裝了。
可這次,……如果她出去說自己是女子,肯定沒有人信。
除了身子單薄些許個子略矮,舉手投足的那股子韻味,簡直是比男人還男人。
風流自成風韻,內斂的氣勢添上幾分神秘,矜貴至極又有浪子的孤傲灑脫。
還有那張臉,簡直是喪心病狂美得模糊了性別。
揚起下顎,抬手灌下一口酒,撐著腦袋,眼眸半眯,似陷入了某種回憶,“師父說,我妄為女兒身。”
“確實。”
慕苓綺煞有其事符合一句。
你女兒身是禍國妖姬,男兒身則是王侯將相。
沈白兮想起多年前梨師給她卜的那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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