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離修凌淡淡一笑，看著站在君憂無身邊的人，“兮兮，你贏了。”

我贏了……可卻輸了你。

看著笑容溫和的人，沈白兮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不捨，垂在身側的手攥禁，壓住心裡冒出來的愧疚。

現在這樣就只是一個試煉，日後還會有更多這樣的事情，她一定要習慣，她……必需要助百即一統天下！

沈白兮的小動作如何能逃過離修凌的眼睛，他溫聲道:“別在以身試險了，你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這樣子，無疑不是讓沈白兮更加愧疚，有些時候愧疚多了，慢慢就變成愛了。

君憂無一把扣住沈白兮的手腕，清冷著聲音，“多謝夙阮皇帝關心，我朝丞相就不勞你費心了。”

離修凌走到龍椅前，扭動盤在龍椅上的龍頭，龍椅後面的石牆突然分成兩半，一條縫開啟。

“去吧，好運。”離修凌笑著看了眼沈白兮，說完之後轉身，朝著身後的那道石牆走去。

門後面是那些東西，他出去就是送死。

沈白兮一慌張，身體比心思誠實多了，大步就要上去阻止離修凌，可是……

君憂無抓住人手腕，深沉的目光幽幽看著人，薄唇輕啟，“丞相。”

輕飄飄的兩個字就如同有千斤重，砸在沈白兮肩上，讓她不能移動分毫，眼睜睜看著那道消失在石門前的身影。

隨著離修凌的離開也帶走了她的一塊心，心頭空落落的，很悶很疼。

“殺了她，我們離開。”君憂無掃過地上狼狽得不成人形的沈玉音，淡聲道。

沈白兮提起長劍，面無表情，一劍下去。

岐戈從甬道里出來，帶上離言澤的屍體，青夢琳躊躇片刻，看著陌生無比的君憂無與罹閔點點頭叮囑，“你保重。”

她要同君憂無一起離開。

罹閔毅然走進去，石門落下。

沈白兮走到甬道口正要進去時，那群藥人有了動靜，乖順無比，整齊劃一的列隊跟過來。

看著懵住的人，君憂無低聲道:“這些藥人已經認你為主，皇兄留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

愣愣看著後面一群藥人，沈白兮喃喃抬起頭看著君憂無，看著那張相似的臉，聲音沙啞，“我不喜歡……”。

誰喜歡這個，誰要他為自己謀劃這麼多！

“皇兄九泉之下會難過。”

沈白兮沉默半晌後，踏進甬道，手裡拿著夜明珠，抿出一個笑容，“我……喜歡。”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得人心裡發堵。

青夢琳抬手捂著心頭，看著依舊出塵乾淨的人，瀰漫的苦澀難以言喻。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應該是悠然自得的閒雲野鶴，而不是玩弄心計的君王。

幽暗的甬道似乎是走不到頭，青夢琳垂著腦袋跟在後面，就在思緒偏遠的時候，清冷的聲音響起，“青姑娘，好久不見。”

青夢琳被這清冷的聲音一擾，腳下一滑差點摔了，斂神之後，聲音澀澀，“嗯，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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