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而已,離陽靖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他自己手裡!只是可惜我的亦兒了,也不知何時能再見亦兒一面。”
一提起離言亦,李氏就忍不住紅了眼眶,淚花在眼眶裡打轉,默默垂淚。
嬤嬤低聲勸慰著李氏。
次日早朝。
離陽靖端坐在龍椅上,率先想鈺穆王問罪,一番數罪下來不由讓人心寒,離言槿站在前面一言不發。
鈺穆王跪下來,“臣認罪。”說完不在多言為自己辯解,磕了一個頭,“世子離墨邵不知道一切,還請皇上念著手足之情,放過世子一家。”
說完,突然起身朝著金鑾殿上一根硃紅的柱子撞去。
“快!攔住他!”
“鈺穆王!”
金鑾殿上瞬間混亂成一片,最後,還有沒能攔住鈺穆王,看著倒在血泊裡的人,離陽靖心頭一片複雜。
“世子離墨邵不知內情,擇日繼任鈺穆王一職。”離陽靖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楊公公一甩拂塵,“退朝!”
說完急忙追著離陽靖去了。
離言槿跪送離陽靖的時候抬頭看了眼人,突然覺得那人老了許多,背影清瘦些許。
朝臣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曉得該如何。
不追究了?
就這樣就完了?
御書房——
離陽靖把自己一人關在裡面,靠在龍椅裡,當年,他和鈺穆王曾怒馬鮮衣,在京城裡遊景賞玩,對月當歌,好不快活。
他登上帝位,兩人反倒是疏遠了,直到今日朝堂上細數其罪狀。
他知道,鈺穆王心裡是有一個女子的,可是他不知道,鈺穆王為了那個女子居然敢欺君罔上。
掐死自己的兒子偷天換日,把夙阮的嫡子養在曄翎多年,且做的滴水不漏。
想想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他痴情還是太瘋狂。
鈺穆王府掛上了白綢。
鈺穆王妃看著被抬回來的人,又哭又笑,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離墨邵,大步上去拉住他的手,“你告訴本妃,他在朝堂上說了這麼?你告訴本妃!你說說話啊!”
“母妃!父王他認罪了!還請皇上讓我繼任鈺穆王。”離墨邵厲聲呵斥一句,看著傻愣住的鈺穆王妃,忍不住嘲諷一笑,“母妃!稚子何其無辜,你可憐自己的兒子你可曾想過修凌有多無辜!母妃,你醒醒吧,若不是你強行要嫁給父王,那女子有何至於遠走他鄉,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罪魁禍首都是你!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
“啪!”
“你放肆!”
一巴掌甩在離墨邵臉上,離墨邵偏著腦袋,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臉色扭曲的人,嘲諷一笑。
鈺穆王妃看著變得陌生無比的兒子,忍不住慌了神,“邵兒……我……我不是故意的……母妃不是故意的……”
“從小到大,你都是刻毒偏心對待修凌,非打即罵,你為了那個死去的兒子從來沒有管過我,你說,你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嗎?”
咄咄逼人的話讓鈺穆王妃毫無招架之力,離墨邵冷笑一聲,“把逼得修凌生死不知,你滿意了?父王碰死金鑾殿上,你滿意了吧!鈺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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