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這邊,離言亦看著日益豐盈的肚子,甚是苦惱,時常拉著芙雯說自己變胖了。
芙雯拿著一封信進來,看著盯著桌子上點心的離言亦,彎腰行禮,“王妃,王爺來信了,說是不日就回來了。”
離言亦拿著銀筷子夾起一塊點心放到嘴裡咀嚼,隨後才接過家書,極其暴力的拆開拿出花箋,一抖,展開細看。
“信上說,兮兮同他一道回來,三皇兄也在,還有就是,沈垣烯和皇兄死了。”
離言亦含糊不清的說完,把花箋放在一旁,端起茶喝一口,若有所思,“算算日子也沒幾天了。芙雯,離言綾如何了?”
“生不如死。”芙雯看著深沉的人,忍不住諫言,“王妃,如今你懷著孩子實在不宜操心多想。”
離言綾那個心比天高的女人,在質子館裡的日子可是苦不堪言,一條狗活的怕是都比她好。
“若本妃此次不死,本妃就去爭奪帝位……”幽深的眼眸裡透出野心和恨意,幽幽說了一句,起身朝著床榻走去,“本妃乏了。”
芙雯失聲看著離言亦,看著桌子上幾乎沒有動過的點心,屈膝一禮下去了。
趕了幾天路,離京城不遠得時候,離言塵突然與沈白兮說道:“去梨林。”
沈白兮側頭看著離言塵,蹙眉沉默半晌,“一定要去?”
“遺願。”
沈白兮不在言,看了眼天邊湛藍乾淨的顏色,朝君憂樓頷首,“那麼回頭見吧。”
“嗯,路上小心。”
調轉馬頭,和離言塵一同去了。
“能緩過來了嗎?”馬匹不緊不慢的朝著梨林走去,馬匹上的兩人很是悠閒。
“不知道”
一手握著韁繩,眯眼看著天邊的色彩,怕離言塵擔憂隨即又添一句,“過段時間應該會好一點。”
離言塵點點頭,說道:“過段時間我要帶著諾一去遊歷,順便把他嫁了。”
沈白兮不可否認一笑,隨口問了一句,“諾一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丟在梨門了。”
可以想象諾一但是委屈可憐的小模樣了。
十畝梨林,一片鬱鬱蔥蔥裡,襯得素白的梨花愈發乾淨純白,悠然寧靜。
翻身下馬,正要進去的時候,譚梨出現了,現在沈白兮面前,深深彎腰行禮,“主子,請隨奴才來。”
沈白兮看了眼離言塵,“兄長遺願還說什麼了?”
“尋寶去不得,十畝梨林,問問你那個問題,沒了。”
斂眸思量半晌,隨著譚梨進去了。
“這裡是隱衛所在的地方,這十畝梨林也是先帝的,他曾說過,他死之後,隱衛交給你,如今,請主子隨我來,去接手隱衛。”
簡潔明瞭的話如有千斤重,壓在沈白兮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隨著譚梨越往裡面走,眼前的梨樹愈發茂密。
如果不是因為她,如果君雲妄還活著,他要一統天下完全不是痴人說夢,憑藉單家隱衛,最多兩年,他就可以揮兵踏平三國。
暮轅內憂外患,從裡面安插人手逐一擊破;曄翎富饒的表面下是千瘡百孔,不堪一擊;夙阮除了那屏障,其國力根本抵擋不了百即的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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