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月才開的杜鵑花,如今十二月還能開,也是煞費苦心了。
離言亦今晚上格外的安靜,一舉一動帶著皇族公主的高貴優雅,一顰一笑無不自帶一股高貴的風姿。
沈白兮多看了眼,拿起勺子吃著藥膳,兄弟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內容無關就是幾國的事情。
一點也不忌避著沈白兮和離言亦。
這就是皇宮皇城,不自覺的帶著一絲壓抑,等級森嚴,在如何的人到了這裡也會變得端莊禮數得體,就如離言亦一般。
終究不比外面自在。
沈白兮攏了攏煙青色的刺花披風,看著夜空眼裡劃過一絲悵惘,轉瞬之間邊被深暗淹沒,把玩著腕上的鐲子,緩步走在院子裡。
前面掌燈的侍女悄悄打量了一眼人,九宛眉一記刀眼飛過去,目光帶著幾分警告,侍女趕緊收回目光乖乖引路掌燈。
眼皮子底下,沈白兮如何不知道九宛和那個小侍女之間的眼神來往,唇邊笑容淡淡權當沒看見。
“總覺得差了些什麼?”沈白兮彎腰折了一枝杜鵑花,侍女剛要出聲阻止就看到一抹淡藍色的衣袂,到嘴邊的話咽回去,屈膝行禮將燈交給歧戈之後就退下來。
“差了一個陪你賞花的人。”
沈白兮唇瓣一抿,透過高牆大院看向曄翎的方向,“嗯”了一聲,斂袖摩挲著腕上的繩子,“我還能回去嗎?”
“這裡留不住你。”
沈白兮的心在沈家,百即沒有沈家,留不住沈白兮。
沈白兮倏忽一笑,兩人緩步朝回走去,只走了一會兒沈白兮就乏力走不動了,到底是大病著這身子骨很弱。
九宛看著有些賴皮坐在欄杆上不肯動彈的沈白兮,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小姐,你好歹回去涼亭那兒吧,這兒有風,你若是在吹風病了這可怎麼辦。”
“不要,走不動,我要休息一會兒。”
君憂無清清涼涼的聲音帶著笑意,“就讓她休息一會兒,難得見小丫頭有這麼賴皮的時候。”九宛可不敢看這謫仙一般的人,生怕看上一眼就迷失了自己。
淡淡的笑顏在那乾淨清冷的臉上有幾分說不出的妖冶,剎那間比著院子的杜鵑花更豔麗,眉宇間一點硃砂殷紅如血。
九宛看著一本正經耍賴皮的沈白兮,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許是這兩人遊園時間太長了,涼亭裡的幾人找來了。
看著並排坐在欄杆上聊天的兩人,君憂樓臉上有幾分無奈,“白白誤了這院子裡的美景。”
“走不動。”
沈白兮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離言亦蹦噠上去看著人手裡的杜鵑花,“以前也沒覺得你弱不禁風,今個算是見識到了,這花可以折?”
“可以。”
君憂無淡笑說了一句。
見離言亦還真的要去折花,君憂樓伸手拉住人抱在懷裡禁錮鬧騰的離言亦,看著君憂無無奈道:“十一你可別慣著這兩小丫頭,你也不怕早晚有一天她們把你院子的杜鵑花折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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