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在他懷裡又哭又鬧……
尷尬。
沒臉見人。
雙手抱住膝蓋腦袋埋在膝上。
離修凌端著醒酒湯推門進來就看見縮成一團的人,目光深暗,瑩白的耳垂覆上一層緋色,原來是害羞了。
眼裡噙著些許玩味戲謔,走到床邊坐下來,“可知昨晚上你做了些什麼?”
“不知道。”甕聲甕氣的聲音帶著抑鬱羞怒。
手指沒入秀髮,沈白兮身體不自覺繃緊,“你說,我給了你希望又給你絕望。”
單薄的身子僵住,繃緊,埋在膝蓋的腦袋抬起來,眼裡覆上清冷戒備,警惕的看著他。
屋子裡的氣氛壓抑下去,半晌,薄唇輕啟,道:“難道不是嗎?”清冷漠然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沒有一絲起伏。
把醒酒湯遞給人,溫度正好,喝下之後,離修凌接過碗放在一邊。
“我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接我?”
“你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沈白兮笑了,下顎搭在膝蓋上,腦袋的手一下又一下拂過秀髮,“我只知道你在百即和君雲妄……”不用明說,她也知道了。
所以,他是誤會了。
“你真不知道我和他只是兄妹嗎?”挑眉,眼角眉梢帶著囂張挑釁,藏起眼底的些許失落,戲謔笑道:“所以你是吃醋了?嗯?”
微挑的尾音略長,揶揄玩味。
在離修凌看不見的地方,那雙眼眸裡被一點點冰霜覆蓋。
說真的,離修凌讓她,有些失望。
同時她也替自己的兄長打抱不平,這份荒唐的猜忌,不僅是折辱了這份親情,更是對她不信任最好的實證。
她在拼死拼活的時候他就在這般懷疑自己嗎?
難道他就不能對自己自信一點對她多信任一點嗎?
這份信任,這是不堪一擊。
離修凌身體一瞬間僵了僵,瞳孔瞬間緊縮,眼裡劃過不自在,最後還是悶悶點頭,“嗯,吃醋了。”
拉開擱在腦袋上的手,似笑非笑望著鬱悶的某人,極其惡劣的笑道:“郡王放浪不羈,郡王府美人兒無數,有個解釋嗎?哦,對了,那日你救我你袖子裡有個胭脂盒子,這胭脂盒子裡啊,有張字條。不過胭脂盒子被師兄丟了。”
該來的是躲不過的。
不過,胭脂盒子?
眉頭一皺,看著神色從容淡定的沈白兮,眼裡劃過一絲狠戾,隨即遮住狠戾柔和笑道:“你真要知道?”
“囉嗦。”
離修凌伸手輕輕將人抱在懷裡,見人柔化的態度,手上的力道加大,似要將人嵌入骨血。
耳蝸撲進溼熱的氣息,脖子一縮有幾分不自在,耳邊徐徐的聲音讓她的心沉下去。
美人計,真的好使吶……
“怕嗎?”
咬了咬舌尖找回思緒,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什麼?”
“沒什麼。”
不要試圖和一個裝傻的人講明白,離修凌沒說什麼,沈白兮思緒飄到另一件事情上。
沈垣烯。
離修凌這邊暫時告一個段落,那邊沈垣烯讓沈白兮心慌心憂。
“我走了。”
離修凌抿唇看著人離開,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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