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沈垣烯命不久矣的份兒上，君雲妄鐵定會好好折磨人。

房間裡只留君雲妄沈垣烯兩人，安未舒將空間留給兩人，自己則是跑到後廚去看看今晚上吃什麼。

“如果兮兮知道她揹負的是你的命和期許，你覺得她還會過得開心嗎？”

沈垣烯抿著沒有血色的唇瓣，掩嘴悶咳幾聲，看著眼前淡漠尊貴的男人，扯出一個笑容，“總比是你好，畢竟我是她哥，給她遮風擋雨是應該的，而你呢？你不過……咳咳咳……”

沈垣烯這人心思細膩縝密，沈白兮的事情瞞不過他，不知他何時找到了梨師得到了事情原委，然後居然懇求梨師換命。

君雲妄一時間無言。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願意為兮兮不惜動用禁術付出生命，我只知道如果到時候死的真是你，兮兮知道了這輩子只會活在愧疚裡。”

沈垣烯緩了緩氣，摩挲著衣袖上的花紋，“而我不同，只要你不告訴兮兮，她不知道，過上一段時間她也就釋然了。”

“……”他該說一句真不愧是沈老狐狸沈垣烯嗎？

君雲妄把玩著手裡的紫玉蕭，微微垂眸似在思考也似走神。

沈垣烯吐出一口濁氣呼吸微重，斷斷續續悶咳一會兒，聲音也些沙啞，道:“我們不一樣，我只會給兮兮她想要的一切將她保護的很好，而你，你只會教她如何去奪取她想要的，教會她如何自保。”

君雲妄不可否認，點點頭。

“這就是你，你君雲妄總是縱觀全域性。”他不僅教會沈白兮一切，還將所有退路給沈白兮安排好，最後，哪怕君雲妄不在了沈白兮也可以安然自在活著。

這一點，他沈垣烯做不到，甘拜下風。

“兮兮，不可以有一點意外！”唇瓣微抿，淡漠無波的聲音百般堅定強勢。

沈垣烯聳肩，“我真的挺好奇你這份感情從何而來，如此深沉執拗。”半探究的話，銳利的目光落在君雲妄身上似乎要將他看破。

君雲妄沒有一絲波動，依舊是那波瀾不驚的模樣，道:“許是上輩子的事情吧。”

“你也相信前世今生？”沈垣烯有些許詫異的聲音響起，隨即想到了什麼，釋然一笑，“不可說。”

君雲妄點點頭。

不可說，說不得。

心照不宣。

沈垣烯也不是那種好奇心旺盛的人，既然有了一個猜測，也就沒有必要去問了。

“你為什麼總是把玩玉簫卻從不吹呢？”沈垣烯看著人手裡的玉簫，通體溫潤通透，色澤很正，絕非不是凡品。

“我不會。”

絕對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或許是君雲妄給世人的影響太過深刻了，他總是那麼的從容自若，似乎是無所不能，可到底他也是一個普通人有不會的也很正常。

見沈垣烯有些詫異的模樣，君雲妄沒說什麼，把玩著紫玉蕭轉移開話題，“其實你不必這麼做，兮兮她不可能會知道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沈垣烯這般縝密心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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