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達拉爵士大人,王國特使閣下,外面出現了許多獸人強盜,已經把鎧達爾堡給包圍了!”他掉了頭盔,臉上帶著激動和惶恐留下的蒼白痕跡。
“獸人強盜?有多少?”班達拉爵士問。
鄧肯騎士的回答讓李維確信他沒有在學士的文化課上好好聽講——如果克禮傑學士也像北境那些學士一樣熱心教育的話。“數,數不清!”
“真應該讓克禮傑學士聽聽你的回答,鄧肯騎士。”班達拉爵士有些忿怒的皺起眉頭,“一百?還是兩百?哪怕就算有五百好了,怎麼還能夠數不清呢?”
鄧肯騎士用狂亂的搖頭回答了班達拉爵士的質問,“不,不是一百兩百,也不止五百,總之,請您到望臺上看看就知道了。”他的聲音由於激動而有些走樣,聽上去有些尖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大山貓。
“到底來了多少獸人?”班達拉爵士皺起眉頭,抓起自己的長劍走向通往望臺的窄梯。李維和羅德里格斯爵士對視了一眼,也站起身來跟在他的背後。
班達拉爵士開啟通往望臺的那扇木門,強勁的寒風頓時灌了進來,讓幾個人不禁同時打了個寒戰。老爵士隨後向外跨了一步,李維正想跟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出去。這是因為鎧達爾堡的望臺十分窄小,僅能容一人置身其上,而且沒有任何裝飾,只有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鏈作為扶手。
“仁慈的父神啊……”班達拉爵士向外看了一眼,隨後就發出了一聲介於呻吟和嘟囔之間的聲音,有些站不穩似的扶住了鐵鏈。由於他的動作較大,那條鐵鏈頓時晃動起來,發出了刺耳的嘎吱聲,鏽蝕的鐵屑紛紛落下。鄧肯騎士急忙用力抱住老爵士的後腰,李維和羅德里格斯爵士也一起幫忙,總算是把班達拉爵士安全的弄了回來。
“班達拉爵士,您怎麼了?”李維好奇的問。
然而這位上了年紀的領主沒有回答,而是近乎呻吟的嘆息一聲,臉色發白,胳膊和脖子上的肌肉僵硬如繩,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前方,彷彿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東西似的。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把見多識廣的老爵士給嚇成這副樣子?”李維皺了皺眉,湊到那扇通往望臺的木門前向外看去。由於鎧達爾堡裡面的光線比較暗,而外面的陽光太亮,一開始李維什麼都沒有看到,不過很快視野就恢復了正常,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讓李維雙眼為之圓睜,差點就脫口驚呼。
“真的是獸人,戰神巴魯德在上,好多獸人。”李維嚥了一口唾沫,有些費力的對羅德里格斯爵士說。
鎧達爾堡處於一片低矮丘陵當中,地勢算得上易守難攻,這座哨塔的確曾經經受過數次圍攻,不過憑藉著堅固的牆壁,大多數的攻勢都只能無功而返。
在亞瑟王國的數百年曆史上,這座哨塔總共也只陷落了一次,那是一百多年前那次魔災爆發,惡魔大軍動用統帥輪宮,將這座高大的建築連同裡面的上百守軍徹底摧毀。班達拉家族也因此遭受重創,家主和直系繼承人均於此役戰死,家族血脈險些斷絕。
直到十幾年後,一名成功獲得騎士身份的私生子——也就是塔斯克?班達拉勳爵的父親——重新獲得西風郡郡守的承認,豪豬旗幟才能繼續飄揚在這塊土地之上。但是現在,連李維都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阻止獸人的辦法的話,恐怕這座哨塔即將迎來第二次陷落了。
規模空前龐大的獸人強盜出現在鎧達爾堡附近,人數之多,讓李維甚至不由得聯想起一片綠色的咆哮海洋。他看到了幾十根高高豎起的圖騰柱,有粗有細,材質多半是巨獸的骨骼和沉重的鐵木。數百面形形色色的旗幟在圖騰柱周圍飄揚,旗幟和圖騰柱下面差不多集結了整個東固倫的全部獸人部落:最外圍是成千上萬的地精奴隸,這些懦弱的生物手持著形形色色的破爛武器,雖然個體的戰鬥力不值一提,但是龐大的數量讓他們成為不容小覷的對手;接下來是騎乘著座狼的半獸人騎兵,這些傢伙裝備著皮甲、彎刀和短投矛,行動敏捷如風,是堪比魔奴騎手的輕騎兵部隊;獸人投斧手緊隨其後,這些獸人的身材並不是非常魁梧,只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是右臂卻出奇發達,足足達到一米五的長度,他們可以很輕易的將雙刃投斧扔到五十米開外,射程雖然比人類弓箭手要遜色一些,但是威力遠遠不是普通弓箭所能比擬,即使是重騎兵部隊也要為之頭疼,其他書友正常看:。
地精炮灰、半獸人騎兵和獸人投斧手的組合已經足夠麻煩,然而獸人部落之中卻還有更可怕的敵人。空中飛翔著翼展接近二十米的可怕巨雕,數量雖少,飛過鎧達爾堡上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