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把您的話完整的轉告攝政王殿下。”太監深深的鞠了一躬說,“我會盡力而為,不過李維大人,恐怕攝政王殿下沒有可能接受您的條件吶,其他書友正常看:。”
說完之後,巴米利楊總管再次鞠了一躬,然後消失在帳篷門口,腳下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離開的時候,連眼角都沒有看基辛格勳爵的屍體一下。
李維目送著太監離開帳篷,銳利的目光逐漸變得平和下來,“我們能夠信任他說的話嗎?”
“王都豪門把謊言當成家常便飯,而太監頭子又是其中最不可信任的一個。”休斯男爵首先發表意見,“李維大人,當初我之所以被趕到北境去與您爭權奪勢,其中可沒少了這位總管大人推波助瀾啊。”
“他原本是否滿嘴謊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次他是否說的是真相呢?”李維的眉頭皺了起來,語氣與剛才反駁巴米利楊總管時的果決大不相同,“勞爾?亞當斯是否真的想要和我們談判,他是否真的渴望和平?”
“什麼是真相?”休斯男爵哼了一聲,“當初我爬進那位伯爵夫人府邸的時候,她可是脫光光在床上等著我呢。可是當我被控有罪,並且被髮配到北境的時候,誰又去管什麼真相呢?”
“如果說起獵豔獅子的那些風流韻事來,我們這次會議恐怕要開到明天拂曉吧。”迪什先生挪揄的笑了起來,“不過休斯男爵的確沒有說錯,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李維少爺,重要的是讓勞爾?亞當斯和其他在刺殺龍王、背叛王國這些事情上與他同盟的人看到,來自北境的獅鷲之怒!”
巴米利楊總管離開王都的時候被十餘名全副武裝的騎士簇擁著,寶冠雙劍旗幟在頭上飄揚,王都守衛軍副統領基辛格勳爵作為他的副使隨侍在側。然而當他返回的時候卻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旗幟胡亂捲了起來抱在懷中,臉上帶著隱隱的倉惶神色。
已經成為攝政王的勞爾大公派他的次子博納爵士在城門後相迎,顯示出他對於這次談判的重視程度非同一般。十幾名大公府邸衛士站在博納爵士身後,這些人差不多身體上面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殘缺,部分源自天生,部分源自慘烈的戰鬥,形象活像是一群剛剛從長眠導者指縫中裡面逃出來的死囚。
巴米利楊總管臉上的倉惶神色太過明顯,博納爵士只需看他一眼,就知道此行絕不會順利。“總管大人,基辛格勳爵到什麼地方去了?還有你的護衛騎士怎麼沒有一起回來?”他有些奇怪的問。
“博納大人,如果您問的是那些險些害死我的蠢貨的話,他們都留在獅鷲領主那裡接受款待吶。”巴米利楊總管不無埋怨的嘆了口氣說。
“接受款待?”博納爵士愣了一下。
“用刀劍款待吶。”巴米利楊總管冷笑,“那些蠢貨現在都在長眠導者的永夜國度裡面悔恨自己的莽撞呢。”
“獅鷲領主竟敢悍然殘殺王國使者的護衛?”博納爵士駭然的脫口而出。
“是偽裝成王國使者護衛的刺客搶先動手的吶。”巴米利楊總管聳聳肩回答,“他們死的時候手裡可都握著出鞘的利刃,而且傷口全都在前胸和咽喉,而非後背上。”
“那也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做些宣傳……”
“依我看千萬不要!李維既然可以輕鬆應付十幾位騎士發動的突然襲擊,說不定也早有準備留下了證據,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魔法手段可不止一種。”巴米利楊總管狠狠搖了搖頭,“龍王被刺一事本來就疑點眾多,如果這個時候爆出前去談判的王國使者實際上是一群刺客的話,恐怕攝政王殿下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會被方方面面質疑啊。”
“總管大人,我以為你是為我們這一邊效力的人。”博納爵士說。
“哎呀,博納大人,這還用懷疑嗎?我當然是為攝政王殿下效力。”巴米利楊總管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你為什麼要替李維?史頓說話?”
“我以為攝政王殿下正在極力避免一場與獅鷲領主之間的正面衝突,至少也要拖延一段時間,等待他徹底整合好王都內部的各方勢力,哎,難道不是嗎?”巴米利楊總管似乎對博納爵士的質問感到很有趣,“攝政王殿下是整個王國上下最聰明的人,據我所知,他肯定不會願意在這個關鍵時刻與獅鷲領主打上一仗,其他書友正常看:。”
“李維?史頓用什麼和我們打仗?”博納爵士避而不談剛剛的問題,換了一個話題質問說,“他最得力的手下羅德里格斯爵士已經被斬殺,腦袋至今還戳在城門上方的矛尖上;跟隨他前來王都的獅鷲騎士也都被殺的乾乾淨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