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烙鐵燒得通紅,一隻染著丹蔻的手拿起烙鐵鉗貼近白顏夕的鮮嫩的肌膚。
火紅的烙鐵蒸發掉白顏夕臉上的水分,發出嘶嘶的聲音。
明明她都已經暈了過去了,卻被那熱燙的溫度給生生疼醒了過來。
白顏夕艱難地睜開眼,一張帶著擔憂的小臉竄入了她的眼簾。
那張小臉的主人留了一頭齊腰的長髮,穿著一套很是淑女的裙子,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鼻樑挺直緊俏,雙唇粉嫩水潤,氣質楚楚可憐。
看到那張小臉的主人,白顏夕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臉頰上熱辣的刺疼,和她手腳的肌膚上傳來的冰冷束縛感形成了鮮明對比。
“雪兒我這是什麼了?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又會被綁在這裡?”白顏夕頭腦渾渾噩噩的仰頭問小臉的主人,也就是她的堂妹白雪兒道。
“這裡是京郊廢棄的倉庫!”白雪兒冷漠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白顏夕腦子裡面的記憶漸漸回籠,她回想起了她昏迷前那些不堪的記憶,倏然變了臉色,“白雪兒,是你……”
“對,是我,是我綁架的你!”
白顏夕也沒有想到白雪兒會承認,所以怔了一下道,“為什麼?我自認不曾得罪過你,為什麼你要帶入把我綁來這裡?”
白雪兒聞言嗤笑出聲,她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白顏夕道,“因為我看不慣你啊!
姐姐你不知道吧,我打從以前開始不喜歡你了。
不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嗎?
明明我也很漂亮,明明我才是白家最優秀的女兒,可是卻因為你,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你身上,並不受控制的追隨著你,就連言哥哥也是一樣的。
我討厭你,所以我才會慫恿我爸陷害二叔進的監獄。
本來我想著只要你的乖乖的一直活得像一團爛泥,那我也就大發慈悲的放過你了。
可你偏偏要去當什麼明星,讓言哥哥的目光再次落在你身上,讓他的內心產生了動搖。
你還真是糾纏不休呢!”
白雪兒臉上的表情從之前的冷漠到漸漸扭曲,然後到滿目的猙獰。
白顏夕第一次見識到有人如此快速的變臉過程,全身無法遏制地顫抖了起來,“原來是你和大伯陷害我爸偷稅漏稅進監獄的……”
白顏夕想起了父親冰冷冷的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染滿她的雙手的畫面……她很想透過大哭來宣洩她的情緒。
腦子裡緊繃的某根絃斷了。
白顏夕將整個身體曲捲著縮在角落中,如同孩童般擁抱著自己,就連她雙手的指甲都嵌入了自己的血肉當中,落下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指甲印。
可她就像感覺不到疼痛般渾然不覺。
“對了我再告訴你一個真相吧,其實言哥哥早就在你被趕出白家前就已經和我睡過了。”
白顏夕聽到白雪兒所說的真相,她蒼白著一張臉,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用如同夢囈般的聲音搖頭道,“不,我不信,你是騙我的,言哥哥一定不會這樣對我的……”
白雪兒細細地欣賞了一會白顏夕情緒崩潰的模樣,這才添了把火道,“他當然會這樣對你了,你憑什麼覺得他不會這樣對你呢?
要知道言哥哥從始至終愛的人一直都是我啊,不然你認為言哥哥為什麼會勸說你代替我去蘇家啊,畢竟你和言哥哥有婚約在先,按理說應該被送入蘇家是我才對!”
白顏夕張嘴想要反駁,可是腦海裡那些她曾經想不通的過往卻在此時被一一串聯了起來。
雖不想承認,可她打從心底清楚的知道,現實真的一如白雪兒所說的那樣,而她否認不了。
心臟那個部位就像被凌遲般地痛楚了起來。
“不過姐姐,你也真是有夠愚蠢的,我不過是哭著和你說,我只有你一個姐姐了,求求你救救我好嗎。
再加上言哥哥和陳美琪的幫忙勸說,你就心軟的自願踏入蘇家的那個地獄裡去了,你說你是不是很傻,我親愛的姐姐……”
白雪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股的洋洋自得。
白顏夕看著笑得得意的白雪兒,倏然地狂笑起來。
她笑得眼角都溢位了眼淚,用手抹掉還沒流出來的眼淚,她一字一句,用如同聲聲泣血般的聲音道,“是啊,我真傻,我真的是太傻了……我傻了才會錯把仇人當親人,哈哈……”
白顏夕的笑聲淒厲,目光陰毒,再加上她披頭散髮的手腳都被鎖鏈鎖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