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依舊帶著一絲冷沉。
“趕緊下車,大晚上的耗在這也不是事,我家夠大,睡你一個不成問題!”
說最後一句時,他漆黑眸子中染上一抹笑意,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戳穿她的顧忌。
“你想多了,我沒那個意思”。寧夏精緻的面容上無一絲尷尬,無趣撇撇嘴,嬌媚美眸惱怒瞪了他一眼,這才從車上下來,跟著他進了電梯。
葉翌寒薄唇邊隱隱勾起一抹淺笑弧度,小丫頭怎麼鬧彆扭,最後不還是和他回家了嘛?!
這樣想著,他無奈搖搖頭,明知道結果怎樣,還要鬧一鬧,是不是女人都這樣?
要是擱以往,這樣矯情的女人,他早就不樂意管了,愛上哪上哪去,自生自滅了才好。
可這丫頭他就忍不下心,老是想著沒他在身邊,是不是又招惹了什麼麻煩?就恨不得能塞在口袋裡天天帶在身邊。
寧夏跟著他進電梯之後心裡就開始後悔了,自己剛剛總有點賭氣的意味,這還沒有結婚就跟他回家住?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可不等她多想,電梯就在十五樓停了,站在門口,他拿鑰匙開了門,本是黑暗的客廳瞬間明亮起來。
葉翌寒站在玄關處,拖了皮鞋換上拖鞋,見站在他身後的寧夏仍舊沒有動作,他眉宇皺了皺,但卻沒有說什麼,而是彎腰蹲下,從鞋櫃裡拿出粉色拖鞋,然後要伸手幫她換鞋……
他寬熱的掌心中帶著老繭,觸及到她白嫩細膩的肌膚時,明顯感受到她身軀一顫。
寧夏被他彎腰要幫她換鞋的動作驚的一跳,連忙向後退去,但後面是門,她靠在門上,一低眸,就對上他深邃幽暗的鷹眸,眼中神色冷沉,但卻沒有一絲雜質。
反倒是她,神色緊張慌張,把他當成了正要意圖不軌的壞人。
葉翌寒一抬眸,就察覺到寧夏是怎樣的心思,俊顏瞬間變得黑沉,目光嗖嗖射向她,低沉的嗓音難掩那一抹怒氣:“抬腳!”
寧夏抿起唇瓣,尷尬笑著,腳也適當的抬起來,隨著她抬腳的動作,葉翌寒利落的幫她把拖鞋換好。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寧夏覺得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好,活到這麼大,除了小時候爸會幫她換鞋,還沒有男人會彎腰替她換鞋。
也許是血緣關係,爺爺和大伯是很傳統的中國男人,思想裡甚至要求老婆必須生男孩好繼承家業,所以她打小在爺爺那就就不受重視,這些看的多了,心裡也就坦蕩了,覺得像爸那種會洗衣做飯的賢惠男人這輩子也是不可能遇見了。
以他給她的印象,她甚至覺得他是和爺爺大伯的古老思想一樣,把女人當成了附屬品,所以剛剛在車裡,他嚴辭令色的教訓她時,她才會仰脖反抗,為的就是希望為自己爭取一絲自由。
可……
“剛剛的事,對不起……以後晚上我不去夜場玩了,我知道當個軍嫂不容易,可我會努力的!”
見他起身之後抿著薄唇,一言不發,臉色不善就朝客廳裡走,寧夏突然伸手拉住他有力的臂膀,白玉指尖觸及到他的軍裝有些輕顫,可卻沒有鬆開,而是繞到他面前,素顏上揚起一抹清雅明澈笑意。
“今晚的事情,我確實不對,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我聽說軍人不能隨便離開部隊,你如今這樣私立離開,有沒有事?要不然你先回去,我自己一個人住這,然後明天再回家?”
寧夏想,現在回家也不切實際,還不如在這住一晚,而且依爸那個性子,她滿身酒氣的回去了,又免不了一頓教育。
她就算不愛這個男人,可和他卻快要領證結婚了,她的名字也將會出現在他家戶口本上,她沒有機會反悔了,只有更好的走下去,不能做到相親相愛,可卻能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親如賓一輩子。
她清眸中閃爍著關心光芒瞬間溫暖了他涼薄的心,小丫頭哪次見到她不是橫眉怒目?何時這般語氣輕柔和他說過話了?
葉翌寒心裡像抹了蜜糖般甜蜜,可俊顏上不顯,神態仍舊波瀾不驚,薄唇輕啟:“不用了,我年紀本來就大,現在娶個媳婦結婚才是大事,把你一個人放在這,我回去了也不安心,倒不如在這住一晚,明早再回去!”可那冷沉的嗓音怎麼也強硬不起來。
這是在不放心她?
寧夏對上他柔軟下來的鷹眸,紅唇微微勾起,精緻的眉眼微彎,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誰說你年紀大的?一點也不大,我覺得三十多歲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
說完,寧夏心底就一陣後悔,潔白貝齒咬著紅唇,白皙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