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寧夏突然意興闌珊,從包中掏出錢放在桌子上,然後就起身,離開前,她冷睥了一眼面色隱晦的王宏,親和的嗓音中說不出的冷嘲銳利:“你們現在到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只是在軍總當一個小小的實習大夫,如果你們真的還算個男人的話,就請別再來打擾我的正常生活了,我老公知道會生氣的。”
話落,她就挽著包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王宏臉色一變,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兩句話說不合就掉頭走人,他沉著面色,起身快步追上她。
寧夏腳上穿了雙細跟高跟鞋,走不快,剛走出咖啡廳就被王宏給追上了,他擋在她面前,讓她走不開。
王宏伸手攔住寧夏,見她氣呼呼瞪著他,像防著敵人一樣防著她,心底不禁劃過一絲苦笑,放軟了聲音懇求道:“對不起,剛剛是我著急了,才出言不遜的,你別放在心上。”
寧夏先前的耐心早就在他那一句刻薄下化為烏有,如今見他擋在她面前,她更是不耐:“這就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王宏,你憑什麼這樣和我說話?我能見你,那就已經是我心軟了,我並不欠你們什麼。”
她說的是你們,其中也暗指了徐巖,王宏聽在耳中,心底有些著急,不禁脫口而出:“我知道你現在嫁給了葉翌寒,日子過的舒坦,可你也不能見死不救,而且徐巖現在所遭受的這一切都和你有關。”
如果葉翌寒不是看在她面子上,又怎麼會那般對徐巖?
畢業這些年了,他和徐巖之間的情誼並沒有怎麼變過,他是真的拿他當好友,所以才不忍看他如今這般痛苦。
寧夏不願再聽,她滿臉冷嘲不耐煩,目光直視著王宏,出口的聲線是那般冷厲:“就算徐巖現在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的,我很清楚我的丈夫,如果不是他徐巖太過分了,他根本就不會做的太絕情。”
她語氣中的維護顯而易見,話裡話外到向著葉翌寒。
這般的寧夏是王宏始料未及的,他對她的印象始終停留在她對徐巖的痴情上,如今見她這般冷冽漠然,心中不禁有些怒意,覺得這個女人真是水性楊花。
像是察覺出他的冷惡,寧夏向後退了兩步,冷笑著望著面色不善的王宏,淡涼如水的嗓音越發冷酷寒冰:“你們這些人太過自以為是了,憑什麼以為我莫寧夏就是那痴情女,對他徐巖忠貞不改?他可以再和我談戀情的時候,帶著肖雪來我面前,我今日為什麼要管他的死活?而且我好葉翌寒是領了結婚證的夫妻,他做的一切都是愛護我表現,我愛他,感激他還來不及!”
在她冷嘲寒霜的聲音下,王宏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精彩極了。
她這話說的道理分明,讓他根本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喉間就像卡了一根刺般的難受,王宏壓下心底那絲煩躁,斂眉沉目盯著寧夏,眼底幽光泛泛:“我和你明說好了,葉翌寒聯合齊高,在工作上打壓徐巖。徐巖今年才三十一,正是人生鼎盛的時候,他的工作仕途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如果這個時候被人給打壓,那他以後就沒有出頭的路了。”
頓了頓,他慎重望著她,墨玉黑眸中隱過絲絲擔憂:“我知道徐巖以前對你做過不少錯事,可寧夏,你要想想,是你先開車撞死人家父親的,他當年所做的那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如果還有些良心,就請葉翌寒放手放了徐巖,自此之後,你們天高海闊,再無關係。”
他一句情理之中,就抹平了她的傷痛,認為他們人當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而她莫寧夏永遠都是錯誤的那一個。
就是因為她開車撞死過人,所以即便過去這麼多年,她在別人眼中的印象永遠都是殺人犯。
相到這,寧夏不禁揚唇冷笑起來,她神色清冷,笑著笑著,深邃鳳眸中噙著一絲水珠。
笑聲陡然停止,她勾唇憤怒道:“在你們這些人眼中,我就是個歹毒的殺人犯,既然這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王宏我告訴你,我就是個心腸狠毒的女人,我就是恨不得徐巖不得好死才好,你來找我也沒用,我很支援我丈夫的做法,他徐巖不是在乎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嘛?好,那我就讓他一無所有,看他以後還有什麼自信資本站在我面前指著我鼻子教訓我。”
太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宣洩自己情緒了,寧夏說完這一番話之後,由內到外的開懷,唇角上笑意難掩。
自打回國之後遇見徐巖,她和他之間的糾纏就一直有,她沉默過,憤怒過,懇求過,更甚至以死相逼過,可總是沒用。
那些人一直都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面前,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當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