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夏,我和翌寒不知道你今個要來,一點準備都沒!”
她一轉過身來,殷老將軍才得以看清她的臉,嗯,長的也就那樣,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什麼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人,要說什麼吸引人,無非就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招人喜歡。
可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和他家翌寒站在一起,怎麼看就怎麼不舒服。
殷老將軍一向就是說一不二的主,家裡有四個兒子,前三個現在已經四五十歲了,可在他面前還是像老鼠見到貓咪一樣的乖,唯有那個小兒子整天桀驁不馴的讓他頭疼,可那是自己的兒子,不管怎樣,都是一家人。
可現在不同,他又是個不知道掩飾的人,所以在面對溫軟的寧夏時,不高興都寫在臉上。
寧夏也來不及整理容顏,剛被葉翌寒從鞋櫃上抱下來,她就慌張的理了下衣服,面對坐在客廳裡氣勢銳利的老人,她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可這是葉翌寒的外公,也就是她的外公,她哪裡敢怠慢?
就算人家滿臉的不悅,她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微咬的唇瓣輕啟,寧夏糯糯道:“外公你先在這坐會,我去給您倒水喝!”
現在她真是恨不得撞牆去死,怎麼能這麼丟人?
瞧瞧外公這滿面的不高興,肯定是將剛才她和葉翌寒的對話聽在耳中,年老人思想肯定陳舊,聽見這種**的對話,也難免會不高興。
話一落,寧夏就快速轉身向廚房跑去,那背影怎麼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
外公不喜歡她,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出來,指不定人家就是來看看孫子的,她站在旁邊反而惹人厭煩。
瞧著寧夏消逝的背影,殷老將軍努了努唇,不高興的哼了哼,隨即將目光落在一旁的葉翌寒身上,見他正滿目憐惜看著他媳婦,他臉色徹底黑沉下來:“葉翌寒,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外公了?”
他這個大活人這麼活生生坐在他面前,他除了先前一點驚訝,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表情了,反而一直盯著他媳婦看。
溫柔鄉英雄冢,他這樣子,可真是夠沒出息的。
李承志無奈揚了揚唇,戲謔揶揄的目光落在葉翌寒身上,嘖嘖,老爺子高高在上的性子又要擺出來了,今個晚上,翌寒有的受了。
他給老爺子當生活助理也有二十年了,打從他退休就一直照顧他,對於他的性格自然是很瞭解的。
平時老爺子一個人在家無聊,瞧著什麼不順眼的事就能絮叨個半天,為此,殷傅那個傢伙沒少在他面前抱怨,翌寒是不常在殷家,不然早就受不了了。
面對老爺子的咋咋呼呼,葉翌寒顯得很頭疼,他額頭上青筋根根根突起,狠狠吸了兩口新鮮空氣,這才把滿肚的鬱結之氣給壓了下來,冷銳鷹眸一轉,看向殷老將軍:“外公,您這又是怎麼了?我什麼時候眼裡沒有你了?寧夏是我媳婦,您就對她這種態度?”
自打結婚以來,他就喜歡寵著小媳婦,而且是無條件的寵溺。
也許真的是被他寵壞了,所以小媳婦在他面前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可現在倒好,外公一來,直接給她擺臉色看,那丫頭臉皮薄,指不定心裡怎麼想呢!
這話殷老將軍最不愛聽了,好像他多無理取鬧一般,當下眼中一怒,氣的鼻子都要歪,狠狠瞪著葉翌寒,見他滿臉嚴肅看著他,他實在氣不過,直接握著手中的柺杖往他身上打:“你這個混蛋,娶了媳婦就忘了你外公,你眼裡還有沒有我?葉家那老兩口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我殷華的外孫,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都不通知我?”
要是擱在大院,老爺子一動氣,家裡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要讓著他,可顯然,這一套在葉翌寒面前不管用。
面對老爺子的動粗,他並沒有動,依舊站在那,任由那雕花柺杖打到他身上,濃黑劍眉緊皺,他斂眉沉聲道:“外公,您年紀都這麼大了,還這麼折騰,也不嫌累的?我帶著寧夏回北京領證之後沒通知您?是您非得和我鬧,居然還埋著家裡,一聲不吭的就去烏江了!”
話落,他太陽穴跳的更厲害,這是他的親外公,他哪能不待見?只是這人老了,脾氣就變得古怪,看什麼事都覺得不順眼,非得說上兩句才高興。
就拿上次在北京的事來說吧,這分明就是老爺子故意鬧彆扭,所以才跑走了。
“我去烏江什麼時候一聲不吭了?第二天不是就通知承志了嘛!”殷老將軍顯然不承認自己上次的做法,氣的老臉通紅,瞧著面容冷峻的葉翌寒,他只覺得這輩子從來就沒這麼憋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