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可到底是造化弄人,他心狠的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戳進她柔軟心中。
比起那時她的絕望哭泣,他現在所面臨的真是不值一提。
這樣的念頭在心裡只升起一抹新芽,便瘋狂生長著,直到現在他痛的臉色蒼白,心都糾成一團了,恨不得把心挖了。
徐巖覺得他肯定是瘋了,不然也不會突然想到那個女人,更加不會覺得自己當初做的過分。
見徐巖半天沒有反應,吳靖站在扯外更加擔心,眉梢緊鎖,關懷的嗓音更加冷沉一分:“副局——?”
副局今早是和肖小姐一起出去的,怎麼現在不見肖小姐的人影?
說起肖雪,吳靖心裡不得不感慨,情之一字,真是能讓人喪失正確的判斷力,矇蔽了雙眼。
副局多精明理智的一個人呀,但在肖雪面前,就像個平常男人一樣,無條件相信她的每句話。
對於肖雪,他心裡並吳多大感覺,因為她在外人面前實在表現的太好了,就像優雅的公主,禮貌周到,笑容精緻,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誤來。
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壓抑憋屈,大家都是吃五穀長大的,哪裡能對到完美無缺?
有缺點,那才是正常人,可那肖雪卻處處閒雅明豔,身上盡是閃光點,反而讓人對她的美好生厭免疫。
熟悉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徐巖驀地一驚,見是自己的助理吳靖站在那,他正了正神色,快速將腦海中那些陳年往事壓下去,推開車門下車,乾澀的薄唇扯了扯,沉聲問道:“都處理好了?”
“嗯,該交代的,我都交代清楚了,影片什麼的都隱蔽了!”見徐巖又恢復往日的睿智,吳靖緊皺的眉梢微微撫平,但還是不放心問:“副局,你有沒有傷到哪?用不用上醫院?”
其實,他是想問,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看著副局蒼白冷淡的神色,他到口的話怎麼也問不出來了。
有時候,有些事,還是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了,告訴別人反而不好。
徐巖抬首,眯著冷冽黑眸,看向浩瀚天空上嬌豔,整個人沐浴在烈日下,身上那份陰沉氣息也漸漸收斂起來,他擺擺手手,清冷隨意道:“不用了,我沒受傷,不用上醫院,叫人趕緊先把車託走吧,放在這,來來回回都是路人,影響也不好。”
現在,不是他能任性到不管不顧的時候,他是交通局副局長,該具備的工作素質還是要有的。
他從不後悔自己做的每件事,哪怕剛剛想起寧夏提著婚紗轉身時的慘淡黯然神色,他會心痛,呼吸困難,可也是那一刻,轉念他就必須鎮定下來。
後悔嘛?
不,他不後悔,也不允許自己後悔。
父親慘死的場面每每在他腦海中浮現時,他就告訴自己,這輩子都和莫寧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吳靖見副局終於有了正常的判斷力,眸光閃了閃,眼中劃過一絲欣慰喜色,微微點頭,應道:“已經通知了,馬上就有人來將車拖走了!”
徐巖滿意點點頭,對於這個助理,他用起來還是很順手的,經常只要他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的意思。
其實他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之所以提拔他,也只是因為他懂眼色,辦事利落,更是在他暗中的故意賄賂中淡然處之。
吳靖知道,副局今天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再加上此刻又沒有見到肖雪身影,他微微蹙眉,狀似不經意問道:“副局,你今早不是和肖小姐一起出去了嘛?怎麼現在不見肖小姐的身影?”
聽見肖雪這個名字,徐巖一怔,漆黑如墨瞳孔上劃過一絲森冷寒光,冷銳的目光移開,看向車水馬龍的街頭,嗤笑一聲,冷聲道:“她去追求自己自認為的幸福了!”
其實,在臨走的時候,他並沒有告訴她,齊高並不是個善茬。
之前在葉家大宅,經過葉翌寒和齊高的輪番打壓,他心裡難免浮現出一絲鬱結之氣,看著齊高對肖雪面露驚喜興趣,他自然會不高興,所以才會口不擇言了。
可現在細細想來,他才覺得事有蹊蹺,肖雪可能不知道,可他哪能不知,這個齊家獨子,年紀輕輕的副市長是有多陰狠果決。
先不說,他那滿臉的玩世不恭,就算他現在真的對肖雪有意思,可又能維持多久?
他在圈子裡名聲一點也不比方家兄弟倆好,要不是有齊家掌舵人一直的壓制,指不定早就緋聞滿天飛了。
肖雪就在他一句真假難辨的話中,迷失了心智,丟棄了他,徐巖現在想來,都想大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