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揚唇,掩下心中苦笑,他淡聲笑了起來:“你很好,寧夏,你真的很好!”
寧夏眯著清冽鳳眸,無所謂的笑了笑,她好不好並不重要,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早就看開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家庭和孩子,如果工作實在做不下去,她就選擇辭職好了。
哪怕再捨不得,可也到了該告別的時候了,薛子謙心中如刀絞般疼痛:“好了,和你說了這麼多,我也要走了!”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要揚唇笑著向自己心愛的女人告別,表現的大方:“你上樓休息吧!”
頓了頓,他目光掃了一眼她手上拎著的龍蝦,無奈笑了起來:“麻辣龍蝦固然好吃,可你也得控制下,免得吃多了肚子疼。”
過了這麼長時間,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愛美食。
這樣貪吃的寧夏讓他想到了在美國時留學的她,在國外呆久了,吃的都是漢堡或者西餐,很難找到一家地道的中國餐廳,而那時為了討她歡心,他這個從小在美國長大的中國人又是拖朋友又是找關係的,尋遍了紐約地道的中國餐館。
他帶她吃過四川火鍋,帶她吃過閩南糕點,還有南京小龍蝦,他們之間不是沒有笑語晏晏,只是這一切只是屬於友情,和濃情蜜意的愛情不同。
在他溫和含笑的目光下,寧夏有些窘迫,白淨面頰微微泛紅,她還記得上次他帶著她在紐約吃小龍蝦時她的急迫,在異國他鄉那麼久了,她已經很多年沒吃這個了,猛地一吃,又吃了太多,傷到胃了。
薛子謙深深望了寧夏一眼,見她滿臉紅暈,他心中並不好受,良久之後,他才扯了扯薄唇,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滄桑:“再見。”
話落之後,他就猛地轉身離開,開啟車門,手掌握著門邊微僵,此刻,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種場景,但最終卻歸於沉寂。
就在寧夏驚詫中,他又快速轉身,面容複雜,抿著薄唇,眼底難掩猶豫。
寧夏並不急著走,知道他還有話沒說完,她就站在原地,靜靜笑著,等他繼續說完。
如果這個是他的女人,他一定要給她世上最好的愛,眸光深沉望著如靜夜幽蘭般清冽的寧夏,薛子謙再一次在心中這樣說,可這話他始終都只能放在心中,明面上,他沒有資格。
罷了,罷了,即便他都已經選擇回去了,又何必再強求什麼?
想到這,他這才釋然一笑,鳳眸凝視著寧夏,輕聲提醒:“我想你也知道溫婉這個人了吧?她很了不起,算的上是巾幗英雄,如果你和她碰上了千萬別硬碰硬。”
說到這,他心中無聲嘆息,溫婉的資料他早就查的一清二楚,那個女人太強勢,如果她真對葉翌寒還有情,那柔弱的寧夏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寧夏渾身一顫,臉上笑容有些僵硬,看著他冷峻的面色,她心中明白,子謙學長並沒有再開玩笑,他這是在善意的提醒她。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了,但每次別人提及她的時候總是滿臉尊重,但這個明面說是男女平等,實際上卻是男主外女主內的時代,讓男人都忍不住稱讚的女人該是怎樣的風華無雙?
一時間寧夏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何感受,微抿的紅唇輕啟,淡聲笑了笑:“聽說她在大西北帶兵,恐怕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就算回來了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她早就和翌寒分手了。”
她神色中的自信,薛子謙認為很不妙,那溫婉豈是普通人?剛被授予上校軍銜,在軍中有著極高的威望。
軍銜,能力,甚至家世都和葉翌寒旗鼓相當,而且模樣也不錯,再加上她和葉翌寒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這樣的女人,豈能是善類?
瞧著寧夏這般,他不由皺眉無奈道:“寧夏,你別掉以輕心,我想告訴你,溫婉其實是個很厲害的女人,你別被她的名字所欺騙了,據我說頭上的資料說,那溫婉當年可是大院裡公認的葉家媳婦,就算她早就和葉翌寒分手了,可她在葉家二老心中也有著極高的地位!”
說到最後,薛子謙的聲音變得越發低沉,斂著眉梢,望著寧夏的目光中充滿了苦澀無奈:“如果你要還能相信我,就記得別和她正面起衝突,一個男人最美好的就是初戀,也許他有過無數段戀情,但初戀是最難忘的!”
這是至理名言,他自己親身體會的,男人不都是那個德行?連他自己都不為例,更別說情感單調的葉翌寒了。
最讓人擔心的是那溫婉,她都已經三十了,還沒有任何結婚的意向,自打和葉翌寒分手之後,她就很少回京了,也不知道是在躲著他,還是真的工作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