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寒疑惑的抬首看去,見到門口站著的是溫婉時,他稍稍一愣,隨即緊皺劍眉,眉梢眼角中透著淡淡陰冷。
似是沒看見葉翌寒不悅的臉色,溫婉拿著果籃邁了進來,她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幽冷刻薄,精緻面容上掛著冷淡。
站在寧夏床前,她微啟紅唇,淡洌吐口:“我是替我們溫家來看你的,溫添的事我們很抱歉。”
溫添?
寧夏聞言,素淨小臉上劃過一絲驚詫,她不認識什麼溫添啊。
可不等她回答,葉翌寒低沉的嗓音便響了起來:“飛鷹早就不是你們溫家人了,你不必如此。”
飛鷹早在當年退伍的時候就和溫家徹底切斷關係,她願意承認飛鷹是溫家人,人家飛鷹指不定還不一定想是溫家人。
在他冷銳寒冰的嗓音中,溫婉臉色忽的變了,她目光冷沉望著葉翌寒,寒霜吐口:“我來不過是想要替我父母表達一聲歉意,你要是看不順眼,大不可以不看,飛鷹綁架的是莫小姐,不是你!”
這是寧夏第一次見有女人敢這麼和葉翌寒說話,在她眼中,葉翌寒這個男人氣勢強大,又整天一副黑臉,是誰都要躲著,就連她第一次見他時都不敢和他正視。
可如今,面前的這個女人卻冷臉反駁,光是那份氣勢就讓她刮目相看。
在她毫不客氣的聲音中,葉翌寒臉色更是沉了一分,那雙幽沉鷹眸泛著森冷寒光。
寧夏見此,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喚了一句:“翌寒,來者是客,你別這個態度。”
說著,她微微抬眸,從病床上起身,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溫婉面前,清淡一笑:“溫小姐別介意,因為我失蹤的事,翌寒這陣子沒少操勞,所以脾氣有些不好,請你多多包涵。”
她一身清新淡雅裝扮站在溫婉面前,相比較她的犀利容姿,寧夏同樣絕美漂亮,甚至看上去比她還要年輕。
溫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寧夏,面對她的溫軟笑語,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來一分笑意,而是挑眉冷笑:“他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我許多年前就知道了。”
頓了頓,她又語調冷沉補充了一句:“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性不改,也不知道是怎麼一路高升起來的。”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我,不懂得交際,和別人處不好關係。
這個社會本來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他倒好,除了對至親好友外再也沒有客套了。
不曾想她會說的這麼毫不留情,寧夏臉上笑意一僵,眼底浮現出淡淡尷尬。
葉翌寒神色更是黑沉似墨,不動神色將寧夏護在身後,鷹眸森涼注視著溫婉,不善問道:“少在我面前胡扯,既然也道過歉了,沒事就離開吧!”
兩人爭鋒相對的相處方式讓寧夏驚愕,雖然葉翌寒曾經在她面前說過和溫婉有過一段情,後來是因為性格不合分手了,可就現在看來,他們豈止是性子不合?而是有很大的恩怨在其中,不然也不會是這個說話態度了。
面對他的直接趕人,溫婉不理會,她放下果籃,眉宇間漾著一抹輕笑,直視著被葉翌寒護在身後的寧夏,似是打量又似是思考。
半響之後,她才微扯紅唇,淡聲道:“曼曼年紀還好,之前做了不少為難你的事情,希望你別放在心上,其實她就是被家裡嬌慣壞了,才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許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寧夏覺得面前笑容和善的溫婉眼底過透著異樣光芒,那樣的打量目光讓她打從心眼裡反感。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抿唇淡雅一笑:“我沒那麼小心眼,陸小姐人其實不壞,而且她年紀比我小很多,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她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陸曼在她面前咬牙切齒的時候都是在說溫婉怎樣怎樣,那傲嬌的神色真是這與有榮焉。
現在傳說中的真人站在她面前了,不也就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普通人?還能有三頭六臂不成?
“莫小姐沒放在心上就好。”不顧身旁葉翌寒虎視眈眈目光,溫婉笑容得體,紅唇微牽,眉目間滿是爽朗笑意:“本來我還以為莫小姐在氣曼曼的不懂事,特意來替她道歉的,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
嗓音一頓,她又接著道:“其實你和曼曼都是同齡人,要是能摒棄前嫌,說不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兩聊。”
她說話的口氣帶著一股長輩對晚輩的教誨,就像在她面前,寧夏是小輩似的。
潛意識裡,寧夏真心不喜歡這樣的口氣,心中劃過一絲反感,可面上卻還是掛著虛假笑意應付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