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隋見我還在盯著藏獒的雕像,他也過來和我學著看藏獒的眼睛。
“咦?這個眼睛怎麼那麼圓,好好的一條狗弄個鳳眼圓睜的。”
老媽知道老隋這是故意引起她的注意,便配合老隋溜鬚的肉手,也走過來稀奇的看雕像。
我們三個人都放下了名字的事,一起研究這個藏獒。
老媽覺得這個藏獒眼睛更像二叔,還有那頭桀驁不馴的毛髮
老隋摸摸自己的稀疏發頂,就問我:“兒子,藏獒會不會也脫髮呢?”
苗小娟拍了老隋一下,嬌嗔的和他說:“你這是操持家務累的,你弟弟可不會像你掉頭髮,他的心不在家裡。”
兩個人聊著二叔的過往,居然忘了數學老師留下的大任,說說笑笑的回臥室去了。
我一個人在書房看書,心裡總有點奇詭這藏獒的模樣。
於是蹲下來再次和藏獒對視,這藏獒逼真的眼睛裡竟然是粉色的星星。
二叔這麼愛二嬸,這裡也不忘了秀恩愛。
我想起二叔以前的故事,老隋也想起了自己喜歡苗小娟的事情。
我們兩個人在飄香的廚房裡講了二叔的藏獒,講起了二叔和數學老師現在的事情。
老隋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不明白那麼好的女孩,二叔怎麼就不要了。
老隋摘下手套,用左手撓了一下頭,自言自語的和我叨叨:“頭髮好像又少了。”
老隋的頭頂卻是越來越禿,露出來的頭皮白嫩又嬌美,怎麼看老隋都是一個深邃的文化人。
我盯了一下老隋的右手,還好剛才下棋時那點紅腫消失了。
我和老隋喝著丸子湯,吃著噴香的大米飯,討論怎樣打電話告訴二叔口罩的事。
金條的口罩還在我家放著呢,規規整整的被老媽放在藏獒像的頭上。
二叔的養殖場在郊區,來一趟城裡也得一個小時左右。
以前數學老師會用快遞,傳遞她和二叔的殘餘愛情。
現在因為疫情嚴峻,所有交通都禁止了。
也是因為疫情,我們又不能給他送過去,只有苗小娟同志巡邏到那片的時候才方便交接。
可是老媽這次沒有說要給二叔送口罩的事,好像老媽在生二叔的氣。
老媽這個小動作,讓老隋莫名其妙。
老隋有點納悶,為什麼苗小娟現在對二叔很生氣,難道是因為數學老師?
自打上回二叔被老媽查了酒駕就在也不開車了,司機也因為這事被二叔貶成飼養員。
二叔現在會騎著腳踏車奔跑在鄉間路上,跟他一起奔跑的還有數學老師遺棄的金條。
二叔醒酒後去文具店找老隋,他想告訴老隋自己被苗小娟抓了。
老隋正在文具店聽曲,喝茶,擺弄粉色文具,見二叔歪戴著帽子,桃花眼眯成了縫的進來,老隋像看到西部牛仔要來搶劫一樣的驚奇。
二叔他搖搖擺擺的告訴老隋,自己被苗小娟抓了。
老隋還以為二叔是帶藏獒溜街被抓的,因為二叔說話的時候很牛,就像身後站了一排半人高食肉藏獒。
老隋是聽明白了,二叔興奮是被苗小娟,我的老媽他的嫡親嫂子給罵了。
二叔坐在馬紮上,喝了一口老隋沏好的茉莉花茶,開心的打著拍說:“她罵我弱智。”
老隋一臉的花兒為什麼紅的樣子,奇怪的說:“那你嫂子有沒有打你,或者讓你在那住幾天。”
在我和老隋心裡,只要和法律沾邊的事,苗小娟都會像法官一樣宣讀審判結果,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