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給上的?我們突然問起了這個話題。
新冠病毒的可怕到底是什麼讓人們這麼恐懼,恐懼的不敢提它,就好像一說起新冠兩個字它就會聽到然後就會順著訊號尋到你。
說起恐懼,我們都覺得除了家裡之外到處都是可怕的黑暗,滾動的黑暗吞噬了我們的校園,還有大人們的耐心。
我的媽媽苗小娟,一個美麗的女人一直在黑暗裡摸索前行,她不害怕嗎?
我的眼睛酸酸的腫脹,鼻子突然透不過氣來。
“喬鉞,我們好好學習吧,大人們其實也是很害怕的,才會那樣的想盡方法讓我們忘了外面的東西。”
我們這個年齡最大的優點就是總不確定自己的方向,任何的一個小小的風吹草動,都會掉轉船頭,即便是老班早早地把燈塔上的燈亮起。
班級後牆上是我們要去就讀的大學名稱,我,龍飛鳳舞寫上去的是復旦大學。
我要保護我的媽媽苗小娟,我要她精神抖擻的站在我面前,狠狠地教育我,再給我一個擁抱。
老隋在還差七分鐘上課的時候叫醒了我,我揉著有點惺忪的眼睛,望著老隋一臉的愛意,想起了自己的學習計劃還有學習成績。
現實總比理智有力度,敲打和安撫總會不失時機的給我們這些要高考的神獸們。
我還要學習的,還要高考的,還要離家出走的。
生物課上喬鉞竟然興奮的一個勁的提問,搞得我們幾個單身的同學都覺得自己智商就是低。
“老師,算是遺傳基因嗎?他們的基因遺傳更像原住民嗎?”喬鉞的問題不能說離經叛道,也的確是有點不人道。
生物老師是一個面癱的老男人,他的面部神經受傷後一直保持詭異的微笑,使你看不出他生氣時候微笑是有多危險的。
喬鉞的情商讓我有時會豎起兩根大拇指讚賞,他的迷茫青春味道帥的總會讓人跟隨,就像我們的體委,為了和他能月上柳梢頭不惜和家長吵翻。
都不知道喬鉞的帝王之相打哪給了他勇氣,他摸著自己腰包裡二百二十七元錢居然學起了時髦的我,帶著初戀離家出走。
在沒有月亮的黑夜裡沿著河邊走到高速收費站,倆個人氣喘吁吁等到了一群特警。
後來我問他怎麼又回來了,他僵硬的身體旋轉一半,狡猾的看眼靠後牆那排坐著的體委,一直低頭的體委正和同桌在本上畫著什麼。
喬鉞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疊好的地圖展開給我看,他食指放在地圖上的連綿的河山“嗒嗒”的敲幾下,一臉王者的神韻斜睨著我,
我以為他要說沒有目的什麼的,結果他厚顏無恥的附在我耳邊說:“世界太大,地圖太小。”
現在,他的智慧又來了,我苦無身邊沒有可提示他的通訊工具,告訴他同時坐在螢幕後面上課的還有懸崖上的老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