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洗衣服你做飯,我在把地拖了,您看行不?”我覺得這樣老隋也虧了,他沒有釣到我小金庫裡的錢。
“哎!”老隋答應著“咣噹”一聲關上門,三兩步的坐回書桌旁,一臉的父愛擺好了棋盤。
我們在棋盤上各自扮演了楚軍與漢兵,擺了鴻門宴又挑了滑輪車,殺了幾個回合,終於在我大勝了一把結束戰爭。
我和老隋各自滿意的做起了分內的事,其樂融融的場面一直延續到苗小娟同志回來。
老媽進門的時間外面天空已經是星羅棋佈了,她在樓道里一頓鞋底髮梢的消毒才敢進家門。
老隋就像迎接國王一樣站在門口,還順帶誇獎了我,說我今天帥得很乖,得到了兩個老師表揚。
他的一席話聽得我欣欣然,老媽很滿意的摸摸老隋的頭。
居然沒理我的存在,只看著老隋說話:“豆豆,你在家好好的照顧爸爸,這一天家務事多多呀。”
我拿著拖布站在老隋身旁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啥,張張嘴還是沒有找到好的理由開口。
我一步兩回頭的走到書房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提著老媽皮包的老隋,有點落進陷阱的毛骨悚然。
老媽收拾妥當,又從她的綠色皮包裡拿出了一個報紙卷著的東西,她的動作嚇得我和老隋心裡蹦蹦的跳,真害怕又是二叔和他的金條導盲犬惹來的慰問品。
那捲報紙開啟,從裡面滾出來一聽綠色的七喜飲料。
我的老媽在我上高三的開始,幾乎與綠色結為了生死相依,如今又生生的在我生活裡添上了七上八下的咒語。
看來高考已經是每家每戶的緊箍咒,逼得大人和他們的神獸們雞飛狗跳的。
老隋解著圍裙,眼睛盯著七喜飲料,為難的摸摸下巴說:“這起跑線有了,補鈣的骨頭湯也有了,關鍵的人還沒站線上上可不行。”
老媽以為我又惹了十八條上的哪一條了,鳳眼圓睜的把我掃描一邊,一身冷汗的我戰戰兢兢看著老隋。
老隋又叛變了?剛剛不是很好麼,我是哪裡做的不好嗎?
老隋把七喜飲料拿起來,目不斜視路過我身邊,進了書房把飲料放到書桌子上的棋盤邊上,手無意的摸了一下棋盤,那種輕柔就像唱京韻大鼓的人蘭花指,然後韻味十足的慢慢走到我跟前,打量呆呆的我。
那眼神裡滿是寵愛,我的青蘿蔔頭激靈靈的清醒了。
天啊!當我們複製的桃花眼再次在空中相遇時,我有了醍醐灌頂的醒悟,我的寸頭就這樣的被老隋糟蹋了。
我終於明白老隋和我下棋的意思,他是怕我把他借用鄰居電推刀的事說出來,而我就因為寸頭的形成要挾了老隋。
看老隋的慈眉善目,我很有可能還得繼續做兩週的家務,包括歸還老隋週末下棋基本到手的一半分成。
老媽坐在那還在等我說話,老隋又原路返回走到老媽的身邊,響噹噹的說:“兒子可是一直站在起跑線上的,我是說舉槍的那個人。”